对这些芝麻绿豆大县,一年能省几亿元,全国加起来也省不了多少亿,反而负面问题很多。而且人口小县有可能是面积大县,在山区修路难道不费钱。
一个街道20万人管30多个社,一年花的钱难道会和一个2万人或者2000人的乡镇街道一样?即使辅警/联防队员的支出就要是多少倍吧?而且容易出事。
人口密度很高的超大乡镇街道,比如东莞和昆山,按常驻人口平均,财政支出并不低,按户籍人口更高,而且是没有全部覆盖所有民生支出(教育、医疗、养老、劳动保障和救济)的。大平原农业区的小县、小乡只要并不是地广人稀,人均支出并没有多少。您不能净捏烂柿子吧,就是把乡镇都砍掉,实际上也节约不了多少钱。而且没有乡镇一级,县局能直接和村民打交道吗?一个乡镇长能对付100位村主任吗?
比如山西小县扎堆的临汾市, 400万人口、2万平方公里,是一个较为标准的地级市,一般公共预算支出500亿,人均不足1.3万,其实并不多,而且临汾的地势也不是非常平坦。临汾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也达到了200亿,实际上地方财政亏缺也没多高,但是及其不均匀,因为煤矿分布不均匀。
临汾煤炭资源实际上在山西仅仅优于运城,是倒数第二。乡宁突破了30亿,尧都区、蒲县达到了20亿,洪洞县达到了10亿,安泽县(9.95亿)和襄汾县(7.72亿)、曲沃县(6.2亿)、霍州市(6.1亿)、侯马市(5.56亿)。在5~10亿之间,翼城(4.8亿)、浮山县、永和县、吉县、隰县、汾西县、大宁县均<5亿,除了翼城县以外,均没有什么工业,财政收入聊胜于无。
临汾市2020年7人普:尧都区 959198、洪洞县637812、襄汾县425553、霍州市272987、翼城县264181、侯马市25785、曲沃县216595、乡宁县206892、汾西县104627、浮山县98833、蒲县95679、隰县91394、吉县87374、古县79816、安泽县75574、大宁县52166、永和县49946,差异悬殊。
人口小县不一定是财政小县,乡宁是临汾财政第一县,但是人口数居中,在20万以上人口县中最末尾,人均一般公共预算收入达到了1.5万元。蒲县财政收入全市第三,但是10万以下的人口小县,人均突破2万,全市第一,还有人口小县安泽人均也突破了1万,全市第三。尧都区、洪洞县、襄汾县虽然人多,但人均也很低。
侯马是面积和人口双小县,也是山西较早的县级市,虽然财政收入不到6亿,只有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的1/3,但人均支出还没有超过1万元,是否也需要合并。
2021年,临汾市下辖17个区县市仅尧都区和洪洞县2个地区的支出规模高于40亿元,分别为42.0亿元和40.5亿元;乡宁县、襄汾县和翼城县的支出规模分别为33.4亿元、26.6亿元和22.4亿元;其余12个县市支出规模均在10—20亿元。
相邻的县,原本各种条件都差不多,但是有的富得流油,有的穷的揭不开锅,其实这是制度设计不合理。小县穷并不是不能存在的理由,有的大县人均也很穷,难道也能合并吗?把两三个小县合并,把县城变成镇,其实只会更穷。因为大多数农业县,财政收入主要集中在了县城。
财政“转移支付”是中央财政的主要功能,是对因为税制原因造成的“税源与税收”相分离的一种及其合理的补救措施。
经济发达地区,税收交的多。但这些税收并不是由经济发达地区产生的,而是由最终的货物消费地形成的。由于我们目前的税制因管理成本和征管手段原因,不可能完全过渡到在货物的消费地纳税,所以就造成“纳税地”并不完全是“税源地”的情况。这就是税源和税收相背离现象。
举个例子:烟厂生产的卷烟,其增值税和消费税是在生产环节征收的,也就是税收完全实现在了烟厂所在地。而实质上,这些税收最终是由全国的消费者贡献的,也就是由消费地贡献的。所以,哪里的人口多,哪里应该分得的转移支付就应该高。
山西有煤的地方财政就有钱,也主要是烧煤的企业和个人通过煤炭价格缴纳了增值税与所得所,这些都要体现在最终产品和服务价格里面。山西煤税中中央分成部分,又通过转移支付给山西没煤的县和乡村,如果不合理,山西挖煤的县没有意见,您老又要有何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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