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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掉重來!雅加達塞車汙染 印尼週六遷都努山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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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雅加達是知名的國際大都市,人口總數超過千萬。但長年飽受洪水、塞車以及空汙等問題困擾,再加上超過3百年的荷蘭殖民歷史,讓印尼總統佐科威決定遷都到1400公里外,位於印尼中部的努山塔拉。遷都典禮將在周六的印尼國慶日當天舉行,1萬2千名公務員接下來有望遷入辦公生活,但努山塔拉目前除了總統府與四座辦公大樓之外,整片土地看起來還像是一座大工地,再加上當地的土地糾紛、管理爭議,外界擔心新都的招商引資恐怕會碰到問題。
在充滿霧氣的晨光中,建築工程車輛正持續運作。這裡是周六(8月17日)將舉辦遷都典禮的印尼新首都,努山塔拉(Nusantara)。
印尼總統 佐科威:「感謝真主,今天早上我們可以舉行內閣特別全體會議,因為這是第一次在努山塔拉首都舉行。」
印尼總統佐科威周一(8月12日)先帶著內閣成員抵達新首都,為週六印尼國慶日當天將在這裡首度開展的國慶慶典,做好準備。
印尼官方聲稱,新首都建設8成都已經都完工,週六遷都典禮後就可以正式啟用。但從空拍畫面不難發現,除了氣勢看起來特別恢弘的總統府與四座政府辦公大樓外,整個新首都仍然像是一個大型工地,到處都是挖開的土石、沒有鋪上柏油的道路,以及內裝仍不完備的建築外殼。
CNA記者:「雅加達對印尼經濟的貢獻度仍有將近7成,當地政府希望維持或增加這個貢獻度,即使不再是首都。」
至於過去61年來擔負首都重任,長期在印尼經濟與政治上佔據主導地位的雅加達,目前人口總數已突破千萬。
多年來這裡一直面臨諸如海水倒灌的洪災、過度抽取地下水導致乾淨水源不足、居住環境惡劣、垃圾處理困難、塞車以及嚴重汙染等問題困擾。再加上荷蘭數百年統治所留下的「巴達維亞」殖民歷史,讓總統佐科威2019年連任成功後,就決定要拋開這些包袱。
印尼總統 佐科威(2019.08):「我特此請求許可,遷移我們國家的首都。」
佐科威以「照顧到所有國民」為理由,在沒有經過大範圍討論的情況下,宣告要把首都遷移到1400公里外,位於印尼地理中心位置,比較不受火山、地震,海平面上升威脅的東加里曼丹省「努山塔拉」。
但緊接而來蔓延全球的疫情,讓遷都計畫被迫延宕,直到2022年疫情消退後,才由印尼國會在短短40多天內,通過總額高達320億美元的新首都開發法律框架。其中,印尼政府出資20%,其餘80%則由外國投資完成。
CNA記者:「談到外國投資,雖然有報導聲稱6月已收到約100份意向書,但印尼投資部長表示,目前尚未有外國投資者進入。我採訪過的分析師對努山塔拉能否吸引到足夠投資,表示非常強烈的懷疑,因此當地目前已傳出土地問題、管理問題,印尼國內擔心,新首都的開發可能會給國家預算帶來負擔。」
在政府資金下,即將完工的新首都政府中心,僅是工程第一階段,佔新首都規劃25.6萬公頃總面積的2%。周末遷都儀式完成後,預計有1萬2千名公務員將陸續遷入這裡辦公。
印尼總統 佐科威:「涼爽的空氣,清潔的空氣,正如我們夢想的那樣。我們想要一個綠色的首都,無論是能源、電動汽車、環境、水還是一切。」
留在努山塔拉準備周六慶典的佐科威,週二(8月13日)則特別與內閣官員一起試乘由中資國企推出的「智軌系統」,也就是多節式電動公車,未來可以透過路面上專用車道的規劃,作為新首都內大眾運輸的主要工具。
中國社科院亞太與全球戰略研究院研究員 鍾飛騰:「其實印尼的(經濟)增速還是很高的,5%,那麼我們世界經濟的增速是3%不到一點,所以它(印尼)以這樣大的人口規模,這樣高的經濟增速,放眼當今全球市場,我們很難找到一個這麼好的,有增長潛力的市場。」
北京當局則看好印尼的發展潛力,積極與印尼開展合作。不但為印尼帶來第一條高速鐵路「雅萬高鐵」,周三(8月13日)更在雅加達,與印尼展開首場外長、防長「2+2」對話機制下的高官會議。
中方由外交部副部長與中共中央軍委副主任參與主持,印尼則派出外交部亞太暨非洲事務司長,與國防部戰略總司秘書長一起討論。雙方有意在明年把對話升級到部長層級。而隨著政府間合作的增加,印尼當局也期盼中方的資金能加速參與新首都的建設。
印尼候任總統 普拉伯沃(Prabowo Subianto):「我們一定會完成(新都的建設),雖然規劃總計要長達數十年,但和其他首都一樣,也花了很長的時間。」
作為10年總統任期內最能名留青史的政績,佐科威在10月19日任期屆滿前,有機會留在努山塔拉辦公。至於接任的普拉伯沃雖然表示將繼續發展新首都,但會讓努山塔拉獲得真正發展,還是像緬甸把首都從仰光遷到奈比多這樣,徒具形式,就等時間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