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宝藏”银币始末
西藏“宝藏”银币,先后有过“乾隆宝藏”,“嘉庆宝藏”,“道光宝藏”和宣统年间的
“宣统宝藏”。本文着重讲述前三种“宝藏”银币,而“宣统宝藏”另撰文讲述。“宝藏”银币“乾隆宝藏”始铸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到道光十八年(1837年)“道光宝藏”停铸,西藏“宝藏”银币一共铸行45年。“乾隆宝藏”是中国货币历史上第一次作为主要流通手段的银币,它在以铜钱和银两并行的大清朝是非常特殊的,它是怎样出现和消失在我国西藏的呢?
清朝初年,五世达赖喇嘛到北京朝拜顺治皇帝,顺治赏给黄金五百五十两,白银一万两。后康熙皇帝规定由打箭炉(今康定)税收项下,每年拨给达赖喇嘛白银五千两,作为僧众养赡。加上各朝驻藏官员的薪俸都是白银支付(清末每年都十万两),就使得白银大量流入西藏。而这些大批白银都是银锭,在实际使用时非常不便。十六世纪中期,与西藏相连的尼泊尔加德满都河谷三个尼瓦尔土邦(巴德冈,加德满都,帕坦)铸造的银币开始在西藏流行。加德满都土王马亨德拉.马拉与西藏地方缔结了一个向西藏提供银币,并从西藏换回白银的条约。其他两个土邦也相继参加,开始了持续二百余年的藏尼银钱交易。易换的办法是用同等重量的银币换同等重量的银子,不再加收铸造费。而尼瓦尔土邦的铸币一直搀杂,巴德冈土邦最后一个土王铸造的搀铜接近一半的劣币大量运往西藏,仍然换白银等量,引起西藏人民强烈不满。劣币充斥市场,藏汉商人均挑剔使用,使商业贸易受到影响,商人利益受到威胁,引起了很大混乱。进而藏尼之间未能统一用新钱收回旧钱的办法,及时解决藏尼银钱纠纷。一七八八年尼瓦尔土邦的廓尔喀族人攻占加德满都登上尼泊尔王位,统一了尼泊尔全国(故清代称尼泊尔为廓尔喀)。一七九零年廓尔喀王朝借口西藏商税增额,食盐糅土,派兵从聂拉木侵入西藏,围攻坚守协葛尔宗的西藏军队。清驻藏查办官员巴忠私自与廓尔喀王朝议和岁许币银五万两。一七九一年廓尔喀王朝以西藏没有缴纳岁银派兵数千人从聂拉木侵入西藏,廓尔喀兵大肆抢掠扎什伦布寺,震动西藏。乾隆皇帝任命福康安为将军进军西藏反击廓尔喀军队,在战争进行期间分析了战争形成的原因,指出西藏地方长期使用廓尔喀(尼泊尔)货币“尤属不成事体”。 令“西藏地方,照内地之例,安设炉座,拨派官匠”,“鼓铸官钱”。禁止廓尔喀(即尼泊尔)货币在西藏流通,西藏“旧有廓尔喀(即尼泊尔)钱文,概行销作银两,一律使用官钱”。御批要在善后事宜内考虑在西藏设局铸钱的问题,奠定了西藏地方正规币制的基础。
清大将军福康安率索伦兵二千人,金川土屯兵五千人入藏,六战六捷一直打入廓尔喀国境七百里,距廓尔喀国都阳布(加德满都)仅一日路程。廓尔喀国王二次遣使议和,清军胜利退出廓尔喀领土。战争结束后,福康安会同西藏地方政府详细分析西藏地方经济,贸易实际情况,于乾隆五十七年十一月朝廷提出西藏不宜铸造铜钱,而应制银币的建议。其理由有三,第一“藏地素不产铜,造铜钱的成本太高。西藏每年铸佛像须买熟铜四五千斤,价值三四千两白银,可知在西藏鼓铸铜钱的成本比内地高数十倍”。第二即使铸出铜钱,也还是不能使用。藏族人民没有使用铜钱的习惯,内地铜钱只行使到打箭炉(今康定)一带,从打箭炉至拉萨沿途居民行用碎银,卫藏地区(卫:拉萨,山南地区 藏:日喀则地区)则使用廓尔喀(即尼泊尔)银币。第三造银钱,“可使廓尔喀无所居奇”,可保证商民交易公平,有利于今后与廓尔喀(即尼泊尔)的通商。
乾隆五十八年清政府批准了福康安和西藏地方政府共同议定的《钦定章程》(即著名的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对驻藏大臣的地位和职权,达赖和班禅的转世,官员的任命,国防,财政,外事等重大问题一一作出了明确的规定。关于西藏地方的货币制度,《钦定章程》规定:1 设立造币结构 成立铸钱局,由驻藏大臣会同达赖喇嘛委任两名孜本(俗官),两名孜仲(僧官)为铸钱局负责人。西藏饷银解至藏库发交商上,铸钱银由商上拨发。2 明确规定西藏地方铸造“银钱”,用“纯粹汉银”。3 “银钱”图案,规格 正面铸汉字“乾隆宝藏”四字,背面铸藏文译音“乾隆宝藏”四字。规格以一钱(四克),五分(二克)两项搭配铸造。4 兑换办法 每纹银一两兑换一钱新币九枚,五分新币十八枚。新币兑换余下的一钱白银,作为铸造费用。5 奖惩制度 监铸人员勤忖出力,由驻藏大臣保奏。倘敢徇私舞弊,搀杂假料,即严加办理,并依所铸假币数目加倍罚款。按《钦定章程》铸造的“乾隆宝藏”银币,一钱银币重四克,直径二十六毫米,厚一毫米。正面铸汉文“乾隆宝藏”四字,边廓星状间铸“五十八年”四字,背面铸藏文“乾隆宝藏”四字,边廓铸藏文“五十八年”,正反面均套以藏族人民喜欢的吉祥图案云状花纹。五分银币重二克,直径二十二毫米,厚零点八五毫米,花纹与一钱银币相同。
乾隆五十九年,一钱银币继续按照《钦定章程》规定一枚四克铸造。乾隆六十年一钱银币铸有大版和小版两种规格,大版与乾隆五十八年《钦定章程》颁布以前铸造的一钱五分
币同大,小版与原一钱币同大。两种版面重量均为三点八克,实为克扣而成。乾隆六十一年铸有一钱大版“乾隆宝藏”银币。五分银币只有乾隆五十八年铸造的。乾隆之后,嘉庆和道光年间继续按照《钦定章程》的规定铸造“嘉庆宝藏”,“道光宝藏”。三种“宝藏”银币都是用手工业的制造方法锻打制作,先将白银化开铸成银薄板,放在钱范内用锤敲打而成。新币制在西藏地方广泛实行,“乾隆宝藏”一钱,五分银币在西藏畅通无阻,深受藏汉人民欢迎,促进了贸易的繁荣发展。因银币为纯银铸造,人们“宝而藏之”。
道光十八年,“道光宝藏”银币因汇兑中的弊病所致而停铸。光绪二十七年二月驻藏大臣裕纲在奏折中分析“宝藏”银币停铸原因称:自乾隆五十七年大学士福康安奏定章程,西藏饷银解至藏库发交商上铸钱,由驻藏大臣派员督同葛布伦等督造,每银一两易换一钱重之银钱九元,以多出之一钱作为工匠物料之需。嗣因番商等向粮员求兑,因两有裨益,铸钱之例遂停。
2、蒋介石苦心经营
蒋介石在维护中国统一方面也作过不少努力。但他将西藏
纳入自己统治的理想一直没有得以实现,从清朝灭亡后二十年
来,只有1920年国民政府委派甘肃省朱秀进藏,但没有一点收
获。1926年他在南京建立国民党政府,仍继续孙中山提出的
“ 国内各民族一律平等”的口号,使达赖对他的政府产生了若干
幻想。
1929年7月,蒋介石派刘曼卿进藏会见达赖喇嘛,申明国
民党政府的各项主张,同时在行政院下设立了蒙藏委员会,于
第二年召开蒙藏会议时,噶厦政府表示愿意“ 恢复旧制”派人
参加了这次会议。1931年还在南京设立了西藏驻京办事处。这
些措施虽然结束了西藏和内地近二十年的不正常关系,然而西
藏还没有真正在蒋介石权力管辖之下。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1933年12月,十三世达赖病逝,西藏噶厦政府按以往惯例
当即向中央报告。蒋介石得到呈报后,认为真正让西藏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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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统治下的时机到了,于是以国民党政府名义追赠十三世达赖
以“ 护国弘化普慈圆觉大师”的封号,并于一九三四年四月派
参谋部次长黄慕松入藏册封、致祭。蒋介石在黄慕松临行前叮
嘱他说:“ 你告诉噶厦,西藏为我国领土,所有应行解决之各种
问题,均属内政范围,应由中央和西藏地方政府直接交涉,避
免外人干涉。西藏过去如有与外国订立条约未经中央承认者,应
呈报中央审核处理。”
他强调说:“ 告诉噶厦恢复中央与西藏原有之统属关系,你
要坚持仍照前例安设驻藏办事长官,西藏改派负责代表,设立
驻京办事处;西藏地方政府之最高级官吏,应照旧例呈请中央
任命;西藏地方政治组织如有示臻妥善之处,应依据中央法令,
参酌当地特殊情形,详议改善办法;汉藏人民通商旅行,应准
予绝对自由;西藏地方建设事业,在经济上,人才上中央尽量
予以协助。你进藏后要明确康藏界址,告诉噶厦政府太昭嘉黎
以东三十三县原为清末西康建省区域,但他们颇多异议。如果
我刚才所提的第一项统属问题如能解决,界址问题中央不防酌
予让步。你一定要注意,昌都位于西康中部,为川、康、藏、滇、
青交通枢纽,在军事上尤占重要地位,必须划入西康范围以内。
康藏界址确定后,你必须督促噶厦政府立即树立界碑,以免日
后纠纷。”蒋介石想了想说“:另外西藏地方军队应确定名额,告
知噶厦,西藏地方军队由中央派员指导训练,专负维持地方治
安之责;西藏西南边界之国防建设及国防军之统率由中央统筹
办理。西藏地方为自己计所需枪械由中央发给,不得向外购买。
以上三条原则为中央对解决西藏问题之最高原则,其具体办法
由你与西藏地方当局评商拟定,呈候核夺。”同时批准在达赖未
转世和掌政之前,由西藏噶厦政府和民众大会推出的热振活佛
摄理西藏政教事务。
黄慕松到藏后,根据蒋介石的意图,按照清朝驻藏大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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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先到大、小昭寺朝佛进香,又给三大寺的喇嘛发放布施。
另外随行所带杂技团在祭完十三世达赖后,为拉萨市演出杂技,
尔后经常为噶厦官员们演出,想借此进一步让西藏人民了解祖
国内地文化。同时增进藏汉关系。
黄慕松入藏以后由于热振摄政西藏噶厦政府和国民党政府
建立了密切的关系,同时削弱了西藏噶厦政府中亲英势力。国
民党政府在拉萨设立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下设一部无线电
台;随后创办拉萨小学、一所诊疗所和一所气象观测站。
蒋介石终于在西藏有了个立椎之地。
1939年冬,西藏地方政府找到了达赖的转世“ 灵童”,向国
民党政府作呈报,蒋介石立即委派以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吴忠信
为首的中央代表团进藏,会同热振及其他僧俗高级官员决定免
去制签手续,确认出生于青海的拉木登珠( 入藏取法名丹增嘉
措)为十四世达赖,蒋介石为其亲签坐床。
吴忠信奉蒋介石之命进藏后巡视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小
昭寺、色拉寺、哲蚌寺等大小寺庙,为释迦牟尼、观世音菩萨
莲台,十三世达赖灵塔奉献三色长绫哈达,并给各寺庙经堂佛
像敬献哈达、点酥油灯,为僧众发放布施。吴忠信到色拉寺和
哲蚌寺敬佛时,给每个僧众布施藏银十五两( 相当于白银一
两),同时还给寺庙布施大量的茶叶,并赠送中华民国国旗一面,
给各位堪布赠送了绸缎。同时还委托其属员给甘丹寺僧众布施
同样礼物。在拉萨传召期间给每个僧众布施藏银七两伍钱,并
给热振摄政王赠送一枚重九钱的金质纪念章、一套银质餐具和
绸缎、地毯、银器、茶叶等;给卸任司伦朗顿·贡噶旺秋和十
四世达赖的父亲、噶伦丹巴降央、平雪、平康、基巧堪布阿旺
丹增各赠一枚重七钱五厘金质佛像纪念章和内地土特产品。又
根据“ 译仑”和“ 孜康”提供的噶厦政府官员名单,按官员职
位分别赠送礼物。吴忠信离藏前向达赖辞行,送给达赖一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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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用珍珠镶嵌的怀表。
在达赖坐床典礼的那天,国民党办事处还宴请噶厦要员及
百官,宴后人人都赠以贵礼。
为了随时掌握西藏噶厦的动态,蒋介石从1934年黄慕松入
藏起,便开始在西藏设置特务机构。1942年3月,蒋介石又命
戴笠到兰州警官学校,从第三期毕业生中挑选常希武( 入藏时
改名汪藻)、王均、李梦明和原曾于1940年和吴忠信入藏、1941
年回内地担任甘肃夏河县县长的胡明春、从南京挑选的蒋剑秋
组成一个特工组。任命胡明春任组长,王均任副组长,汪藻为
电台台长、李梦明为报务员,蒋剑秋为会计。配备两部两瓦特
特工机,每人配备一支二十响驳壳枪,从青海入藏,增强在藏
力量。这些人临行前戴笠对胡明春和汪藻作鼓动,说:“ 西藏是
边疆重地,现在战略地位更为重要。藏人中有亲英分子,受英国
人的煽动、利用,西藏地区会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以目前形
势来看,在战略上西藏将会成为抗战的大后方。我们做特工的
人员,服从纪律是天职,更应牢记委座‘艰苦卓绝’的教诲,到
最艰苦的环境中去奋斗,德国的第五纵队是很成功的,你们要
学他们的成功精神,但是,德国的第五纵队是侵犯别人的国家,
损害别国的主权,我们则是保卫自己的国土。要整顿好西藏内
部,才能防范、遏制英、印势力的入侵。你们是先锋队,必须
做好本职工作。江孜是通印交通要道,你们的任务很重要,切
勿有负本局希望。”
从1943年以来,日本侵入缅甸,威胁着印度。英国人平常
是不准他人去侵染印度的,见日本气势难以阻挡,便求助美国
指使蒋介石派兵支援印度。蒋介石便想趁援印之机修筑康藏公
路,这样可以进一步控制西藏。但由于噶厦亲帝势力的影响此
计划未能实现。
蒋介石在修筑工路计划落空后,明白军政势力难以伸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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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他决定要加强在藏的情报组织, 于是,又多次派遣情报、电
讯两个系统特务人员,或是化装成僧侣,或依附于行商,由青
海、西康两地秘密进入拉萨、日喀则、昌都、甘孜、山南等地,
刺探、搜集西藏当局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宗教等方面情
报以及地方风土人情,更主要的是了解、掌握西藏噶厦政府与
英、美、印之间的关系,储存各种情报和信息,一旦有时机,蒋
介石便要控制西藏噶厦政府,把它彻底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
在西藏的特工人员,从1940年到1944年光军统局直接派
进藏的就有15人,在当地吸收试用的情报员有十几名。
有了这么强的特务机构,蒋介石觉得还不够,决心要使在
藏一切机构都能充分发挥其作用。由于国民党原任驻藏办事处
处长孔庆宗在藏四年,与西藏噶厦政府感情不甚融洽,活动能
力亦不强,致使蒋介石设在拉萨的办事处工作收效不大,为了
扭转这种局势,蒋介石打破了驻藏办事处处长人选必须由蒙藏
委员会提出的程序,破例从他的侍从室中提出他的亲信沈宗濂
任驻藏办事处处长。并亲自规定了驻藏办事处的任务:1、宣扬
; 中央德意,联络感情;2、沟通文化; 3、勘察康藏公路;4、设
立无线电网;5、设立医疗所;6、 作电影宣传; 7、探察英人对
藏的活动。再就是进一步设法帮助一心维护祖国统一的热振摄
政王恢复摄政,扭转噶厦亲英,亲帝的局势,阻止西藏在英、美、
印怂恿下搞“ 独立”。但是沈宗濂的很多计划都没有付之于实,
他刚到达拉萨一个多月,一心支持达扎摄政王一伙搞西藏独立
的英人随即派印度驻锡金的行政官右德( 英国人)立即携带厚
礼入藏,想尽一切办法拉拢亲英派,打击和瓦解倾向国民党政
府的人士。但是沈宗濂想尽办法接近达赖的父亲。国民党召开
国民大会,邀请西藏派人参加,沈宗濂获准带领代表回南京,为
了进一步扩大国民党在西藏的势力,他事先与十四达赖的父亲
商议好,将十四世达赖之兄嘉乐顿珠送到印度,等他到印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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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汇合,由他带其去南京求学。要将嘉乐顿珠培养为秘密骨
干。嘉乐顿珠到达南京之后,西藏噶厦才知道,受到很大的震
动。此后英国人也更加密切注视国民党驻藏办事处的行动,致
使国民党办事处活动非常困难。热振事件后十四世达赖的父亲
时常怀念热振,对达扎极度不满,他本人倾诚中央,经常流露
出对达扎不满的情绪。达扎怀恨在心,想尽各种办法排斥他,连
年仅十三四岁的达赖也受达扎及周围人员的影响对其父亲不
满,回到家时常骑在父亲身上殴打他。有一天达赖父亲生病,达
扎的管家假装讨好趁机送来一剂药,达赖父亲服后便被毒死,这
又削弱了国民党在噶厦政府中的力量。沈宗濂到内地后再也没
有返藏,蒋介石在西藏噶厦政府的力量也由此受到削弱,他控
制西藏噶厦政府的能力也减弱了。摄政王达扎及噶厦亲英和搞
独立的势力进一步发展,不可一世。
3、驱汉事件
在美国人的唆使下西藏噶厦政府以“ 独立国”的姿态参加
1947年3月在印度新德里召开的“ 泛亚洲会议”。英国人也趁热
打铁,英国驻拉萨的商务代表负责人里查逊对噶厦“ 外交局”总
管索康索巴·旺清次登说:“ 如果西藏政府这次派代表团出席会
议,就能体现出西藏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从目前世界形势来看,
如今正是西藏独立的大好时机,务必要派出代表团出席会议。”
代表团启程后,里查逊又通过“ 外交局”向摄政达扎建议:“ 作
为出席这次会议的一个国家来说,西藏代表团应该带上一面国
旗备用。”于是噶厦又匆忙赶制了一面藏军平时打用的“ 雪山狮
子旗”,作为西藏“ 国旗”,派专人送给了抵达亚东的代表团。
1947年10日,在美国的幕后策划和支持下,先由美国商人
牵线,西藏噶厦政府背着当时的国民党中央政府组织了一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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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本·夏格巴为团长的六人“ 商务代表团”,表面上是想赴美、
英等国作“ 商务考察”,并借以建立贸易关系和获得金银通货以
支持其发展经济,实际上当时贫穷落后的西藏并没有什么商务
需要到欧美去旅行,其目的是西藏分裂势力与美国政府进一步
加紧勾结,建立所谓“ 友好关系”借以造成个实际上独立的
既成事实,趁国民党政权正在走向崩溃的时候,乘机“ 独立”。但
美国在西藏地方当局面前耍两面派手段。“ 商务代表团”原来打
算要晋见美国总统,递交西藏信件和像片等,而当时中国驻美
国顾问( 国民党政府顾维钧大使)坚持认为谒见时他应该在场,
美国对此表示同意,因为当时美国与蒋介石政府关系密切,不
能为了一个西藏而得罪蒋介石,从而影响它同国民党政府的关
系。美国商务部仅派一名低级官员同他们略谈一下所谓的“ 商
务”。西藏“ 商务代表团”在美国活动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
1947年8月,印度宣告独立。西藏噶厦政府以达扎为首的
亲英派眼睛红了,盼望走印度的道路,因而更加靠拢英印及美
国。噶厦政府组织所谓“ 商务代表团”访问美、英等国,在旧
金山、华盛顿向新闻界大肆宣扬“ 西藏独立”,要美国承认西藏
是“ 独立国”,接着又到法国、瑞士、意大利、印度等国进行游
说活动。迫于蒋介石政府的关系,美国没有分开承认西藏是独
立国,英国也未公开反对美国的观点,致使西藏噶厦“ 独立”派
愿望没有实现。
1948年,虽然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取得了辽沈战役的
胜利,蒋介石的国民党政府已摇摇如坠,但它还占有大半个中
国,还有三百多万美式装备的军队,还有相当强大的势力。西
藏噶厦政府还不敢冒然提出脱离国民党政府,他们深知蒋介石
的残忍,害怕蒋介石的飞机与数百万军队,害怕“ 独立”不成
反而将手中现有的大权也丢了。
1949年4月21日人民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渡过长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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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23日解放国民党盘踞22年统治中心南京,西藏噶厦的分裂
独立派认为这是摆脱国民党政府统治走向“ 独立”的时机到了。
恰在这时英国商务代表里查逊给噶厦“ 外交局”局长札萨柳霞
·土登塔巴出主意说:“ 拉萨有许多共产党的人,留他们在这里,
将来会充当内应,把解放军引进来。”并且告诉说闵志成、江新
西、周铭、曾天才等人就是共产党。土登塔巴听后非常感激里
查逊,并立即将此事呈报达扎摄政王。达扎一听立即拍手大叫:
“ 好,好,好。”两个札萨莫明其妙。达扎说这下他要将国民党
和共产党一齐驱出西藏,这是脱离国民党统治的一个好机会。马
上叫噶厦的尼堆( 侍卫官)土登列门通知四大噶伦及基巧堪布
明天在罗布林卡开会。
第二天,有噶伦、基巧堪布、孜本等15人参加了会议,为
了保密,连送茶水的人都不准进会场。达扎主持会议,主要研
究国共两党的形势,认定国民党失败已定,共产党必胜,共产
党实行的是苏俄的制度,是要消灭宗教,西藏仍佛教圣地,与
共产党水火不容。研究了几天,一致认为为拒共产党于藏外,必
须在共产党进藏前驱逐一切汉人。并对驱汉的方法、步骤、离
藏时限、路线和护送的藏兵等作了具体安排。考虑怕国民党一
旦死灰复燃而对西藏噶厦政府采取报复,决定以驱逐共产党为
名,驱逐一切汉人离藏。
1949年7月8日早上,藏军包围了所有汉人居住的地方,
并将国民党驻藏办事处电台拆毁以免他们和外界联系,限定驻
藏一切汉人两周内必须离开西藏。
国民党在藏办事机构工作人员、所有特工人员和在藏经商
及从事其他行业的一切汉人,在噶厦政府武力威逼下分两批离
开西藏,绕道印度回到祖国内地。
美国于1949年8月派出特务头子汤姆斯父子二人,以“ 广
播公司评论员”名义进入西藏,同摄政王达扎进行密谈,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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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杜鲁门总统、艾奇逊国务卿的信件。汤姆斯鼓励西藏当局成
立一支有技术的游击部队,接受技术训练,破坏交通补给线,阻
止人民解放军进入西藏。汤姆斯10月返回美国,接着美国便将
一大批武器弹药通过印度运到西藏,支持达扎独立。
驻藏一切汉人离藏后,噶厦政府于一九四九年九月九日给
驻广州的国民党代总统李宗仁发了一封假惺惺的说明驱汉原委
的电报:
噶伦堡即转广东李代总统宗仁:
中国国民党与共产党战争正在进行,凡中国政府官员及其
政府所在地,亦即产生共产主义与动乱,因此,吾人不能听任
中国驻拉萨代表冒此种可能发生之危险,更有许多传说形迹可
疑之人及巴塘人均系由中国西部来到拉萨,欲将彼等从别人当
中检查出来,实属困难。如万恶之共产主义竟或走进众生幸福
源泉之西藏佛法圣地,此西藏全体人民所引为忧虑者也。
为中藏双方政府利益,并为西藏佛法领域长治久安计,吾
必须遣走一切可疑之共产党秘密工作人员。为检出可疑之共产
党秘密工作人员不使彼等任何一人乔装寄迹于西藏,西藏民众
大会特请中国代表及其随员、无线电报员、学员、学校教师、医
院工作者及一切其他可疑之人,必须在规定期限内,各自返回
原籍、以免妨碍现存中国与西藏间之法主与檀樾关系。
吾人已通知在拉萨之中国代表及随员、无线电报员、学校
教师、医院工作者及可疑之中国人与巴塘人立即各自回返原籍,
吾人将特予优给旅费、坐骑、驮畜引导护送中国代表及随员、无
线电员、学校教师及医院工作者至印度边境。吾人希望中国政
府对此为大众福利之重要举措,予以适当谅解,并勿以为冒犯
为褥。
拉萨噶厦九日电
国民党驻印度使馆将电报转给李宗仁后,李宗仁虽然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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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已维持不了多久,但出于维护中华民族统一之心,给噶
厦政府回了电,希望维持现有关系。
9月2日中国共产党的党报《人民日报》刊登题为:《英美
印侵略者制造阴谋事变,妄图侵吞我西藏领土》的论文,指出
这是由英印一手扶持西藏噶厦政府企图独立、从而妄图侵吞中
国西藏这一片广大领土而发起的事件。谴责了英印妄图侵吞中
国领土的野心,也谴责了噶厦政府妄图分裂祖国的阴谋。
但是,不论是李宗仁的劝告、要求也好,共产党的谴责也
好,达扎根本不理,不断为他的西藏“ 独立”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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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 山东游子 发帖于 历史风云之中国史 2007-01-04 评论0条 浏览155IP
清代川边的土司[原编、申精]
编者按:在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之际,人们会常常听到或想起“土司”这个词。在人们的印象中“土司”就是少数民族、特别是藏族的地方统治者,至于“土司”是怎样来的恐怕有很多的人不甚了了。为此,编者专门查找了有关资料,在我所订的1984年第4期《历史知识》杂志里找到了任建新先生的一篇文章,讲的就是这个问题。笔者进行了必要的编辑,在此向任建新先生致谢。
[ 转自铁血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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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土司”?土司包括宣慰使司、宣抚使司、安抚使司、招讨使司,专官司及土千户、土百户等称号。因为是封建王朝授予少数民族首领人物的官职,故冠以“土”字,习惯上把它们都称为“土司”。土司与流官不同的一个主要点就在于它是由当地民族首领担任,代代世袭相传(有个别仿流官的土司),而流官则是三、五年一任,任满另由政府拣选充任,也有连任的。因此,土司在自己的统治区内俨然是个小国王,其势力根深蒂固。
土司是封建社会推行民族压迫政策的产物,封建王朝推行的民族压迫、民族剥削的大民族主义政策,引起少数民族人民的强烈不满,为缓和民族矛盾,自汉唐以来封建王朝往往在难以直接控制的地区推行“羁縻政策”,收买拉拢少数民族上层人物,“假以爵禄,宠之名号”,使其“易为统慑,奔走惟命”(《清史稿.土司传》)。这种“以夷制夷”的政策,到元代正式发展为土司制,据《元史》记载,宪宗二年(公元1252年)忽必烈率大军分三路征大理国,经过川滇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对招抚的少数民族首领授以世袭官职并颁给玺书及金银符,于是有世袭的宣抚司等土司出现。明清两代虽曾一度推行过“卫所制度”和“改土归流”,但总的来说是承袭了元代的土司制,并有所发展。在川边地区清代封赏的土司数量之多,超过历史上任何朝代。
所谓“川边”,作为一个地区的专有名称,是指四川西部、西藏东部,界于川、滇、青、藏之间的广大地区,也就是现在的西藏昌都地区和四川的甘孜藏族自治州一带,藏语称为“康”,意思是大地。“川边”二字来源于1906年清廷任命赵尔丰为“川滇边务大臣”,因赵尔丰管辖的地区是这片地方,故清末以来将此地区成为“川边”。清代在川边地区设土司的地方占十分之五,主要在金沙江以东(只有纳夺土司在江以西)。
清代土司设置以川、滇、贵、桂、甘等省最多,但经过雍正初的大规模改土归流后,以四川保留的土司最多。雍正四年云南巡抚鄂尔泰以“欲安民必先制夷,欲制夷必改土归流。”奏请对云贵等省土司改流,清廷批准了鄂的建议,并任命他为云、贵、广西三省总督,大刀阔斧地进行了废土司、置流官的改土归流工作,经过五年的努力,使这三省原有的大部分土司被废除。在这次大改流中四川仅将靠近内地的天泉六番招讨司、酉阳宣慰司等少数几个土司改流,其余土司不仅未受影响,且新授了部分土司,例如著名的霍尔五土司就是在云贵等地改土归流的高潮中,被新授予安抚司等职的。乾隆十七年至四十一年间(公元1752--1776年)清廷次第征服杂谷土司和大、小金川土司的叛乱。旋废杂谷土司,置杂谷老等五屯,设杂谷直隶厅辖之;废大、小金川土司,置绥靖、懋功等五屯,设阿尔古、美诺两厅辖之(后并为懋功厅)。这次改土归流使川西北的一些土司被废,但川边地区这个时期却继续升赏和新授了一批土司。据嘉庆时编撰的《四川通志》记载,当时仅位于川边的打箭炉阜和协属下,就辖土司一百二十多员。真正对川边实行改流的是发生在光绪至宣统年间的改土归流。
康区在土蕃时期被吐蕃王朝占有,是所谓的藏区四部之一。吐蕃王朝崩溃后康区为若干个自治部落割据,到了元代部分部落被招抚。明代因袭元制,除土司名称略有变动外,并增封了一批宗教领袖为法王、国师等给与一定地区的权利。明代末年,康区被青海之蒙古和硕部首领固始汗占领,固始汗派营官驻此,征收粮赋,土司也受制于营官,康熙三十九年(公元1700年)打箭炉营官昌侧集烈杀死欲与他争权的明正土司,清廷乘势派兵进剿,杀昌侧集烈,恢复明正土司,并乘胜驱除固始汗在康势力,招抚打箭炉以外,雅砻江以东的巴底、单东革什咱、下瞻对、喇滚等大小50余部落,分别置安抚司五、土千户一、土百户四十八,其中除对瞻对等五个安抚司直属化林协管辖外,其余土千户、土百户四十九员划归明正土司属下。当时称这新收抚的地区为“西炉”,清廷为加强对这一地区的控制分化林营兵575名驻打箭炉以资震慑;建泸定桥以便交通;升化林营为协,设副将一人,统管西炉各土司。于是这部分地区成为四川管辖之地。
康熙区十八年(公元1719年)为防备准噶尔侵扰,清廷令都统法喇率兵进驻打箭炉,相机收复里塘、巴塘等处。法喇以永宁协副将岳钟琪为前锋,擒里塘叛乱头人,招抚里塘、巴塘等地。次年清军大举进剿扰乱西藏之准噶尔策妄阿喇布坦部,定西将军噶尔弼率川、滇两处兵马出打箭炉前进,噶尔弼用岳钟琪“以夷制夷”之计,沿途招抚江卡、察德龙、贡觉、乍丫、察木多等处,重赏僧俗首领,令其率当地民兵为向导,故一路顺利,直入拉萨,评定准乱。事定之后除巴塘、里塘设安抚司2员外,察木多、乍丫等处仍赏给当地活佛管理。雍正三年(公元1726年)在全部驱除了和硕特部在康藏地区的势利后,清廷命川、藏、滇会同勘定内地疆界,雍正四年四川提督周瑛会同滇、藏官员于江卡、巴塘之间的宁静山顶树立界碑,将山以东的巴塘等地划归四川,山以西的江卡等地划归西藏。周瑛遂于雍正六年(公元1729年)陆续将康区北部的德尔格忒(德格)、霍尔格部(孔撒、麻书、白利、章谷、东科、竹窝等)及林葱、春科、纳夺等都招抚,旋即授予宣慰司、安抚司、专官司等职,同时还对来投的许多中小部落首领给予土千户、土百户等职衔。至此清廷在打箭炉以西,金沙江以东的这部分地区内几乎全部推行了土司制。到雍正七年,西炉边已共有大小土司一百二十余员。为了管理这众多的土司,清廷升雅州为府,统辖西炉各土司;移雅州同知于打箭炉,设打箭炉厅(后升为直隶厅)“以理夷情”,并于巴、里两塘设粮务各一,管理川藏军粮运转,兼管当地土司。此后除乾隆十一年(公元1746年)征剿瞻对土司班滚事竣后,将瞻对土司的各地分赏给投诚头目时新授了十几个小土司外,川边的土司再没有增加了。相反,由于互相兼并的结果,有些较小的土司被较大的土司吞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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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的土司隶归兵部,这是因为清代在民族地区用兵,往往征调土司率士兵参战。故川边的土司多隶属于阜和协副将(驻打箭炉)管辖,阜和协原有一千多兵马,但随着清王朝的衰败,后来只有三四百名兵丁,且多为虚额,已根本无法作为“震慑”土司的一支军事力量,关外土司多妄自尊大,不把其放在眼里。
土司按例应缴纳所管地方的赋税,但这种赋税相对来说是非常少的,有的完全是象征性的,像拥有四十八家土百户的明正土司,每年贡赋为银一百六十多两;地方富庶的巴底土司每年仅纳银八两。至于像巴塘、里塘这样的按流官例(即不世袭,由头人中拣选)任命的土司,清政府每年支付几百两银子的“养廉银”。
清代川边的土司中品级最高的是三品衔的宣慰使司,它们共有四个,即:明正、德格、巴底、巴旺土司,其次为宣抚司(正四品),共两个,即巴塘、里塘二土司,再次为安抚司(从四品),计有十四员,如孔撒、麻书、章谷登土司,最低为六品之专员司,也有十多员。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土千户、土百户品级不等。有的土司因功被赏以更高的品级和官职,但都是虚衔虚职,有名无实。清代中叶以后,由于控驭土司的力量削弱和卖官鬻爵之风盛行,在边远地方也有土头自封为土司的。清朝规定土司一至三年一朝贡,但川边的土司大都未切实遵行。
土司羁縻政策对土司的要求只是“保境安民”,只要它不叛乱,清政府一般不干预其政事。川边地区由于介于川藏之间,清廷对保护南北两条进藏大道十分重视,设有许多塘站,土司的活动只要不干预大道的畅通,清政府也就不予查究。即使土司间征战连年,清廷也以“蛮触相争,不足为虑”,听之任之。因此,川边土司往往夜郎自大,在自己的辖境内穷奢极欲,残酷压榨人民,实行封建农奴制的统治。在那里正像有句藏族民谣所说那样“天是土司的天,地是土司的地,人是土司的人”。
土司制度极大的压抑了川边地区生产的发展,使这里长期处于非常贫瘠落后的境地。土司间的争权夺利,弱肉强食,常常酿成长期战乱,使社会不得安宁。这种情况在瞻对赏藏后,更为加剧。光绪十四年(公元1888年)英帝国主义发动第一次侵藏战争占领了哲孟雄(锡金),而俄国则派遣特务,拉拢达赖,策划分裂西藏的阴谋。在英俄交相窥藏,西藏岌岌可危的形势下,为了“固川保藏”,清政府中一些有识之士,提出了在川边改土归流的主张,其代表人物是鹿传霖。
光绪二十二年(公元1896年),四川总督鹿传霖派兵攻取了藏官盘踞的瞻对,收缴了章谷土司的印信,将德格土司羁押到成都,准备以瞻对、德格为基础将川边土司次第改流,设官治理,使川边地区建成为四川的坚强门户,西藏的巩固后方。但是,鹿传霖的措施收到许多官僚的反对,大赖也提出控告,清政府害怕引起康藏地方的混乱,中止了鹿的改流活动,免去他川督职务。放回德格土司,仍将瞻对赏藏,只有章谷土司无人承袭,改为炉霍屯。几年之后鹿传霖升任军机大臣,又利用他的权力,积极支持了赵尔丰对川边地区的改流,实现了他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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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年)英军侵入拉萨,炮制了非法的“拉萨条约”,赤裸裸的暴露了要把西藏置于英国势力“保护”下的野心。在此形势下,清廷中重又提出了治理川边的主张,准备以屯垦、练兵入手逐步改流土司,但遭到土司和寺庙的反对。1905年驻藏帮办大臣凤全在巴塘被杀,清廷派提督马维骐和建昌道赵尔丰率兵进剿。赵尔丰在血洗七村沟后,奏请将巴塘改流,此年又攻占乡城桑披寺,评定里塘土司叛乱,将里塘土司废除设委员管理,清廷见赵尔丰进展顺利,委他为川滇边务大臣专门经营川边地区。光绪三十四年(公元1908年),更升赵尔丰为驻藏大臣兼边务大臣,赵率大军首先进剿德格,在强大军事压力下德格土司多吉僧格请求献地改流。赵尔丰军行所至将春科等土司一并改流。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十月赵尔丰奉命护送川军进藏,乘势将江卡、贡觉、桑昂、杂瑜等地收归边辖,这些地方无土司,原由西藏派营官管辖,赵收抚后委汉官暂管,奏请设县。此后赵尔丰陆续将乍丫、贡觉、三岩、得荣等地收管,设委员治理。这时丹达山以东的原西藏管辖地方,纳入了川边范围。宣统三年(公元1911年)赵尔丰任四川总督,以赵之心腹付嵩炑代理边务大臣。赵尔丰离边赴任前同付嵩炑一起大刀阔斧地进行改土归流工作,沿路收缴孔撒、麻书等土司印信,以其地设甘孜委员,逐去瞻对藏官,设瞻对委员,又缴林葱、白利、鱼通、单东等各土司印信,一并改流。离开打箭炉后,赵尔丰还收缴了咱里、冷边、沈边三土司的印信。赵尔丰赴川后,付嵩炑又收缴了沃日、崇喜、巴底、巴旺等各余下土司的印信,只有毛丫、曲隆土司乞缓未缴。至此川边的土司全部被改流。清廷批准赵的奏请,在川边地区设置两道五府二十一州县。后付嵩炑请改川边为西康省,设二十一县。川边这一名称被西康省代替了。
川边土司虽被赵尔丰所改流,但民国以后川边战乱频繁,土司多暗中恢复,有的虽未恢复土司职衔,但仍行使土司职权。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解放后民主改革前,民主改革后才彻底废除了土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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