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见https://mp.weixin.qq.com/s/CvXiZzGxAwvQqJXv1JqCUA图为无锡西前头村周元兴的豪华出殡仪式之一瞥
行政区划调整中的“马屁文化”属于“特色”之列。最响的马屁发生在无锡一位大大人物的家乡。无锡市厚桥镇2003年并入安镇,因当时厚桥的安居房离安镇镇区近,离厚桥镇区反远。2009年却又分设厚桥街道以便于重点关照。操盘手杨卫泽由此深受周元根赏识,但该杨在周落马后,随之也在江苏省委常委、南京市委书记任上落马。显示拍马的收益与风险一样巨大。
2003年首富捐资建设的“鸳鸯桥”落成,为2020年李寨、南岭由连体“鸳鸯乡”而一体“鸳鸯镇”奠定了基础条件大水高蹈鸳鸯桥
7月11日,泽州、阳城二县暴雨成灾。由于没有公布受灾情况,了解到的信息恐不敢说。尤其省界处的济源市河口水库更是惨不忍睹。在泽州县新组建的南岭鸳鸯镇,有一个叫曹河的村子,一直籍籍无名,直到2003年,首富在这里捐款建起了一座也被称为“鸳鸯桥”的石拱桥。平日一条干河的冶底河,大水居然漫过鸳鸯桥,将“在桥上看风景”的“你”一卷而去。这里原来是南岭、李寨2乡的分界。《富晋大桥碑记》所述,“两地千载为邻,一堑隔绝。……各自鸡犬桑麻,不相往来。”可以说,没有这座桥的话,大小“冒号”决不会异想天开设这一个驻李寨的南岭“鸳鸯镇”。记得本院讨论时,曾有网友提出有效整合南岭镇的方案是:把镇政府驻在居中的曹河。——居心歹毒,这该祸害多少人啊!
大水居然漫过鸳鸯桥,将“在桥上看风景”的“你”一卷而去
元月议员一行寻访时,从曹河开始上坡,一路坡陡拐多弯急,最担心迎面来车。以一个大陡坡与县道铁武路相接,更是令人提心吊胆。大家议论道,现在实在是路上没车,如果鸳鸯合体后车流增多,将会事故不断。因而标题为《寻访“鸳鸯镇” 担忧“路祸人”》(此帖碍于父母官情面而删除)。不成想,路未祸人,却是水先祸人。一位网友曾留言:如果鸳鸯镇合并成功,首富和这座桥是最大的功臣;如果鸳鸯镇合并失败,首富和这座桥就是最大的罪人!现在,大水高蹈鸳鸯桥昭示着:违背行政区划划分“山川形便”的基本原则,生硬将“千载为邻,一堑隔绝”的两道岭捏成一个鸳鸯镇,无疑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希望将来,在桥头有一块碑,记下一些名字,也包括鸳鸯镇的一众推手。
不过,虽然这座桥除了便于鸳鸯往来再没有大的用处,也在客观上为鸳鸯镇的奇葩问世打下了最重要的交通基础,笔者并不赞同首富是最大的罪人。最大的罪人应当是流行于官场的“马屁文化”。
马屁拍肿红卫村
2020年初,山西省先进行了撤并行政村的工作,泽州县乃至全市全省做的技术含量最高的恰好是南岭乡。该乡20多个行政村中,只有五六个村户籍人口在500人以上,普遍为二三百人的规模。该乡在并村工作中最大程度地利用了一切理由,仍然留下了大批二三百人的行政村。使行政村数奇迹般地保留在19个,其中500人以下的村达半数以上。这与自然条件类似的相邻乡镇一般撤并村达半数左右、仅保留较少500以下村形成了鲜明比照。我们仅从南岭自然镇的整合中体味见识一番“马屁文化”的极致。红卫村在南岭自然镇中相对较为疏离从地图可以看到,南岭自然镇由阎庄、南岭、红卫三个村组成。其中,阎庄村人口最多,也历来为周围的中心村,设过编村、乡等基层政权。1962年南岭设乡时,仅取了南岭之名,驻地一直在阎庄村境,是南岭自然镇的主体。南岭村在东翼,基本与阎庄(及岭口)连为一体。而西翼的红卫村相对还较为疏离。
南岭自然镇各村人口(2012年资料)
按撤并行政村时户籍人口500人的基本界限,南岭、红卫都需要整合。而近邻自然镇的元沟、后河2村自然进入了撤并范围。后河村在南岭村村后,就近合并的话是一个600多人规模的行政村。元沟村与阎庄村土地毗连,联系密切,红卫村规模较小,这3个村组合为一个村的话,共1200多人,以600多人的中心村,吸纳两个合计不足600人的村,应该比较平稳顺理。这是常人看来合理的方案。也可以红卫纳了毗连路顺的裴洼、曹河,自然镇仍然三个行政村并立。然而,只有吃瓜想不到,没有冒号做不到。小冒号居然让后河越过南岭村的路,让元沟飞过阎庄村的地,一股脑地并入了比他们人口更少的红卫村。一蛇吞二蟒,令大哥阎庄、二哥南岭秒变小弟,醋意涨河。尤其300人的南岭村,跳过扩村的憧憬望见撤村的图景,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元沟、后河分别与阎庄、南岭明显村落相近飞地式并村在本轮撤并行政村中并不鲜见,但往往具备两个条件:一是主村优势多具,二是被撤并村心向往之。规模还小于被撤并村的红卫有什么优势呢?处于背阴山坡上,地形感觉非常局促,基本条件比较恶劣。最大的优势可能在于村名响亮,可以让人们牢记那段争先恐后戴红袖章的历史。而听到元沟、后河人含蓄的意见:村都不挨着,这并得是啥呢?可见他们更希望并入地连的阎庄,路连的南岭。这与南岭乡本可顺畅地并入犁川镇,却强扭入南岭鸳鸯镇如出一辙。对于奇葩红卫村的破解之法,本院倒是成竹在胸,既然马屁已经拍肿了红卫村,那就不妨让咱继续大拍特拍:将阎庄村、南岭村撤并入红卫村,建成一个小2000人的大红卫村。村政府(这个村得这么叫)驻原南岭乡驻地。这还只是本院的小红卫方案。中方案是:将原南岭乡葛万、东沟、武城等3个老牌大村以外的其他村全部并入红卫村。大方案是原南岭乡整个并入红卫村,也不过数千人而已。
让“红卫村”三字换下“南岭乡”
本院这个新马屁精进步得如何?烦请赞一声“青出于蓝胜于蓝”则个?
鸳鸯镇奇葩再破解
本院去年在《2020年晋城市乡镇撤并方案审视》中曾提出《泽州县“鸳鸯镇”奇葩方案的破解》,兹录如下:如果说,陵川、沁水2
县方案充分合理,高平、阳城2
县方案基本可行的话,泽州县的“
南岭镇”
方案毫无合理性,缺乏可行性(当然你可以硬上弓),殊多非议与不满。南岭乡是晋城市“六普”时老龄化程度最高的3个乡之一(另二为沁水县千把人的小乡),泽州县乡镇撤并这回一定绕不过去了,故笔者一开始就认为这里必有一场精彩大戏(当然你会以为事后诸葛)。然而剧情之精彩远远超过阳城县的前度强力。真正应了一句话:“
只有(吃瓜)想不到,没有(冒号)做不到”
。泽州县的方案是:撤销李寨乡、南岭乡,合并设置南岭镇,镇政府驻李寨村。这一种“
留驻不留名,留名不留驻”
似乎各得其所的撤并模式,在山西大概还是首创,而在外省进行乡镇、行政村撤并时使用较多,是为了便于主要利益方妥协接受。但这是在综合经济、地理、历史、人文各方情况合适的条件下,仅仅用于解决名实之争的折中方案。现在我们看李寨南岭适合不适合组成一个乡镇。“鸳鸯镇”联系两岭主要道路 从交通来看,太行山区的主要道路都是沿岭为主干,李寨、南岭的主要道路分别东向连接晋城,两岭之间沟大谷深,交通十分不便。从历史渊源来看,南岭、李寨分别与犁川、周村曾同为一个区、一个公社,口音相近、地缘相亲。郭台铭先生就常常一口一个“我们犁川人民”。虽然李寨、南岭不知何故被称作“鸳鸯乡”,如果2000年撤并南岭乡的话,只有一个去向,就是犁川镇。然而,正是郭先生2003年捐资为李寨、南岭之间建起了一座“鸳鸯桥”(当时拟名之一),才成就了今天把“鸳鸯乡”完全合体的“南岭镇”。那么,这一条从李寨到南岭13公里的“鸳鸯路”,真能承担得起两道岭整合“鸳鸯镇”的使命吗?只有南岭父老乡亲可以回答。笔者的建议是:尊重历史、地理、人文渊源,将李寨乡撤并入周村镇,将南岭乡撤并入犁川镇,才是最广大吃瓜群众能够接受的方案。次之的建议是:在“南岭镇”势必硬上弓的情况下,由于郭台铭先生家乡葛万村在南岭乡区位独偏一隅,与犁川镇的东西坡紧邻相依,联系密切,出入大道小路经犁川镇境而不经南岭乡境,可将葛万村划归犁川镇,以免郭爱物先生魂兮归来找不见家乡。
当时笔者还没有修炼出马屁精功夫,现在境界提升了,试也提出一套小中大方案。大南岭镇方案:以南岭镇、犁川镇、山河镇3个镇及南村镇冶底片,设立新的南岭镇,驻红卫村。这个范围比民国的犁川区(3区)略小点,少了晋庙铺一带。不过,为了以红卫村为中心,这也是设镇的最大范围了。并且,这是货真价实、名正言顺的“南岭镇”,比现在这个冒牌南岭鸳鸯镇更拍得到位,拍得舒坦,脸上肚里都开花。南岭县、南岭市方案:当然,再大点的话,就可以考虑提升层级了。将泽州、阳城二县合并为南岭县,甚至将晋城市改为南岭市迁驻红卫村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