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在线消息(记者 吴晓铃)
成都千年名寺福感寺,历来只出现在佛教经典和
历史记载中。6月4日,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宣布,这座从两晋到两宋时期的成都名寺,就位于实业街原实业宾馆附近。经过对此处一年多的考古发掘,工作人员在此发现了大量
规模石刻造像和上千块石刻经版,其中就有福感寺字样。结合此前宽窄巷子、同仁路等地相继发现大量石刻造像,说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片区就是成都的宗教
文化中心。
据《集神州三宝感通录》记载,福感寺得名原因有这样的传说:“(益州)旱涝年,官人祈雨必于此塔,祈而有应,特有感征,故又名福感。”唐代诗人刘禹锡也曾为福感寺新修写记。此次考古,出土了《妙法莲华经》等一千多块佛教经典的经版和大量
造像残片,勾勒出福感寺当年香火鼎盛的概貌。
千年名寺福感寺藏身成都闹市
2017-06-07 16:01:39 作者:万梦瑶 段祯 来源:天府早报 已阅读171次
成都千年名寺福感寺,此前仅出现在史料和文献记载中,直到一块刻有“传今福感寺”的经版被发掘,终将“传说”变成了现实。昨日,天府早报记者获悉,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历经数月发掘,在成都市中心实业街发现福感寺遗址,目前出土了1000多块佛教经典的经版和大量造像残片,已经可以勾勒出福感寺当年香火鼎盛的概貌。
出土经版基本确定了福感寺遗址
从东晋延续到两宋时期的福感寺一直是益州名寺,常有高僧驻留。唐代高僧道宣《集神州三宝感通录》载:“(益州)旱涝年,官人祈雨必于此塔,祈而有应,特有感征,故又名福感。”唐代诗人刘禹锡曾为福感寺作《成都府新修福成(感)寺记》,形容其“绣于碧霄,望之如昆阆间物”。唐末宋初,受几次大的战乱波及,福感寺逐渐衰落。
昨日,天府早报记者在发掘现场见到了部分出土文物,饰有金粉的经版、栩栩如生的造像、清净庄严的菩萨……“在这些造像中,最大的甚至有三四米高,从一些残留的腿部雕塑、莲花底座也可以推断出造像的实际大小。”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易立表示,“其实在上世纪80年代,就定位了福感寺的大体位置,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确认具体方位,这次福感寺的发掘让我们的工作有了实质性突破。”
此次出土文物中,最大特色莫过于1000多块经版出土,其中以《妙法莲华经》最多,在这些砂岩上,经文清晰可见,字迹镌秀,一些篆刻文字上还能够看到一些残留的金粉。据考古现场负责人张雪芬介绍说,“结合刻有‘传令福感寺’‘章仇来临’的经版和蟠龙碑首上‘大唐益州福’等文字,我们基本确定了此处就是福感寺遗址。”
福感寺香火鼎盛的模样已浮现
目前,福感寺遗址发掘面积为1.1万平方米,其当年香火鼎盛的模样已渐渐浮现。易立说,“隋唐时期的福感寺规模相当大,尽管此次只发掘了一部分,但已经可以勾勒出福感寺当年香火鼎盛的概貌”,同时发掘出的蟠龙碑首、模印密檐塔砖、有铭文的琉璃瓦等建筑构件,旁证了当年的盛况。此外,伴随出土的还包括了大量的杯、碟、碗、盏等日用陶瓷器。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王毅表示,隋唐时期成都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佛教盛行,有“扬一益二”的美誉。安史之乱后玄宗入蜀,成都社会经济等各方面更得到飞跃发展。福感寺大量遗存和珍贵文物的发现,为研究唐代佛教文化提供了重要资料。
除与福感寺有关的遗迹外,此次还发现了80多座商周至春秋战国的墓葬,东汉六朝的道路、房址、水井、水沟,大量日用器具和建筑构件,以及两宋和明朝的部分遗迹。
福感寺
福感寺原名大石寺,建立于两晋,盛于隋唐,根据历史文献记载,在初唐时期其改名为福感寺,寺中常有高僧驻留。在唐代高僧道宣所著的《集神州三宝感通录》中,“(益州)旱涝年,官人祈雨必于此塔,祈而有应,特有感征,故又名福感。”道出福感寺名字的由来。福感寺作为益州名寺,唐代诗人刘禹锡也曾形容其为“绣于碧霄,望之如昆阆间物”。
但进入唐代晚期以后,福感寺在南诏入侵成都的战火中毁坏严重,随后节度使高骈扩筑罗城,现在的遗址被划入寺院之外,福感寺的范围逐步往东缩减,之后又受到几次大的战乱波及,福感寺逐渐衰落。
“章仇来临”
“章仇来临”是指名叫“章仇兼琼”的人来到益州,他是唐朝开元天宝年间集军政大权为一身的益州最高长官,即益州长史,曾在福感寺捐建佛塔,也曾捐资助建乐山大佛。张雪芬提到,章仇兼琼与福感寺之间还有一个传说,章仇兼琼初到益州的途中,走到剑门关前,突然前面一个巨人迎接他,这位巨人称自己是福感寺的守塔神,称福感寺的塔位置不好,希望章仇兼琼可以帮他挪下位置,据说章仇兼琼担任益州长史后,将福感寺向东北移了42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