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批复明确厉山为随县新县城驻地,所以各种方案主要围绕厉山镇区展开。目前主要有四套备选方案:
方案一:九里墩
优点:紧邻厉山镇区,有一定的设施基础,能够快速启动。
不足:
1、该片用地有限,可利用建设用地不足12平方公里,没有充分利用国务院下达的15平方公里可建设用地。
2、未来城市拓展空间不足。
3、该片区内有220万千伏、35万千伏高压走廊,再加上汉丹铁路、宁西铁路、随岳高速,与厉山镇区整体成为新县城,这些线性基础设施对县城的分割十分厉害,严重影响城市景观,也影响了城市的土地价值,新城的建设给人感觉将是相当破乱,严重影响随县形象。
4、虽有行政的力量,但要实现厉山现有镇区和新县城的有效衔接还是非常困难的,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城市宁愿选择建设新城而不愿跨越重大线性基础设施发展。这种方案下,线性基础设施使得新县城与现厉山镇区的通道建设非常有限。
5、新县城的定位不清。
方案二:何家贩
优点:紧邻厉山镇区,有一定的设施基础,能够快速启动。
不足:
1、该片用地有限,可利用建设用地不足14平方公里,也没有充分利用国务院下达的15平方公里可建设用地。
2、地质存在重大安全隐患,主要是受封江水库的渗水影响,房屋沉降比较严重,对将来城市各项管线基础设施的安全危害也较大。
3、当前建设拆迁量太大,建设成本高,未来城市拓展空间不足,东面受到随岳高速的钳制,无法拓展,再向北又会成为随州的老版本,城市框架无法拉开。
4、该片区内也有220万千伏、35万千伏高压走廊,再加上汉丹铁路、宁西铁路、随岳高速,与厉山镇区整体成为新县城,这些线性基础设施对县城的分割十分厉害,严重影响城市景观,也影响了城市的土地价值,新城的建设给人感觉将是相当破乱,严重影响随县形象。
5、虽有行政的力量,但要实现厉山现有镇区和新县城的有效衔接还是非常困难的,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城市宁愿选择建设新城而不愿跨越重大线性基础设施发展。这种方案下,线性基础设施使得新县城与现厉山镇区的通道建设非常有限。
6、新县城的定位不清,仍是传统式的摊大饼。
方案三:苏家—沙河
优点:
1、用地比较宽裕,可利用建设用地达20平方公里。
2、环境优美,易于建设生态山水园林城市。
3、地质条件好。
4、拆迁量小,能够整体按规划建设。
5、离封江高速出口不到2公里
不足:
1、离厉山现镇区4公里,前期启动道路等基础设施的投入比较大。
2、积累人气需要一定的时间。
方案四:王家湾
优点:
1、用地比较宽裕,可利用建设用地达23平方公里。
2、环境优美,易于建设生态山水园林城市。
3、地质条件好。
4、拆迁量小,能够整体按规划建设。
5、离封江高速出口不到2公里
不足:
1、离厉山现镇区6公里,前期启动道路等基础设施的投入比较大。
2、积累人气需要一定的时间。
据当地媒体报道,官方倾向立足现有镇区方案。
“马清明认真听取大家发言后指出,随县县城的选址,可以依托老城,北拓发展。具体方案可以“九里墩方案”为主,适当整合“何家畈方案”。这样,能充分利用厉山镇老城区现有设施,县城建设成本相对低一些;能迅速聚集人气;有利于大交通组织;区域功能划分比较合理。按照这个方案,封江是随县的后花园,厉山镇区是炎帝神农故里风景区的服务区;316国道靠近两水的区域是随县的工业园区。”
“通过分析和讨论,大家认为三套方案各有利弊,但大家倾向于九里墩方案,九里墩在距厉山镇北两公里,丘陵地带,地势开阔,占用农田少,有山有水,建设空间大,与厉山镇保持“不即不离”关系。”
尽管一把手定了调,但仍有人发表不同意见。如随州副市长周均清认为,关于随县城选址有两种争论,一是依托厉山镇发展;二是甩开旧城建设。同时也有三种担心,一是新城建好后谁去住?二是建设资金从哪里来?三是会不会是一座空城?
而本应最具发言权的随县县委书记周静虽不苟同上级意见,却囿于职位不好多说,只说“建议规划专家能把山水资源、近期与长远、现实与发展的关系等因素考虑进去。”实际上是对一把手倾向的暗中抵制。
目前,有好几种不同意见,各执一词。
有的比较接近一把手思路:
县镇合一:新随县县城建设的最佳选择
随县设立后,随县县城的设立就是摆在随州人面前的一个重大问题。随县县城究竟选在何处?官方虽然有腹案,但同时又很民主,他们“希望了解随县、关心随县发展的有识之士能够为随县新县城的选址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由于是征求意见,所以每个随州市民都有发言的机会,利用这个机会,我想提出一个方案:在现厉山镇集镇的基础上发展随县县城,我称之为“县镇合一”。“县镇合一”的建城模式是基于如下几种考虑:
(1)随州区域社会内城市建设的中心与次中心的关系问题。
(2)厉山区域社会内的人流、物流、商流的脉动中心与次中心的关系。
(3)城市发展的持续性与行政区划的易变性。
从随县城与随州城的关系来看,“县镇合一”的建城模式较之其他方案更为合理。在随州这个区域社会里,随州城因座落在二水的汇合处,对内,它可以控制随州区域内的南与北,东与西,对外它可以直通大武汉,在历史上它占有了随州最优势的资源,所以最终成为随州地区的中心,洪山、小林等地“居边”,虽然也有成为“中心”的条件,但是它们不能成为随州区域社会的中心。至于厉山、安居、均川等集镇虽然也是随州的中心区域,但是它们没有“二水的汇合”的条件,虽然可以成为大镇,但最终退居随州区域的次中心地位。这样看来新设立的随县县城,无论在哪个乡镇,它先天地只能成为随州城的“卫星”,没有做得像随州城一样大的历史、地理和文化条件。随州城比随县城肯定具有更大的“乐居性”,因为随州人对安居地的选择受着这样的文化心理支配:人望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就是在随县工作的官员中,因二城距离太近,所以愿居随城的人要多于乐居随县城的人,他们当中的多数恐怕会成为“白天随县工作,晚上随城睡觉”的“走宿族”。我的意思不是反对官员居住随州城(他们应该有居住权),而是说,随县怎么也比不上随州城有人气。所以,随县城的建立必须考虑人气的问题。
国务院行政区划里明确确定随县县城驻地在厉山镇,所以一切选址方案,都要是围绕厉山镇区来展开。既然随县城只能是随州城的“卫星”,那么随县县城与随州城之间应该实现功能互补,——用自己的功能补充随州城的不足。文化旅游是整个随州地区所要做强做大的产业,曾侯编钟文化与炎帝神农文化是随州文化旅游体系中所要擦亮的两张“名片”,当然也是随县所要做的工作。新成立的随县领导班子也强调,随县当前最大的资源就是山水资源和文化资源,旅游产业发展潜力巨大,是随县实现区域增长的突破口,因此随县县城的城市功能将以“文化旅游”为突破口。“炎帝神农文化资源”集中在现在的厉山集镇,其打造的绿色景观已经起步,随州市、随县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将会继续着力建设这个新景区。在这种情形之下,随县的行政机构应该是一屁股坐在厉山集镇,把厉山集镇建设成为绿色生态之城和文化祭祀之城。如果它在厉山集镇之外另建新城,把“炎帝神农文化资源”这张名片就在县城之外,县城建设与景区建设不能俱为一体,而是“一分为二”,显然不利于擦亮“炎帝神农文化资源”这张名片。
据说,九里墩、何家贩、苏家—沙河、王家湾都可能成为随县县城的所在地。
但是以上四种方案都是在现在的厉山镇区之外建立新县城,实际上是县镇分设。它们很少考虑城市建设的人流、物流、商流的脉动中心与次中心的关系问题。如果我们将厉山镇作为随州地区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社会,我们就不能忽视一个基本的事实,那就是:自现在的厉山镇集镇形成以来,它就是厉山这个区域社会的人流、物流、商流的脉动中心,其他地方只能处于受支配、受影响的地位,属于厉山区域社会中的次中心地区。根据矛盾学说,我们处理处理问题必须抓着主要矛盾,否则事情就会办糟。如果我们将随县县城设立在这个中心地区,那么,我们就等于抓着的决定厉山区域社会发展的核心资源,所以县镇合一模式等于抓着了厉山区域社会发展的生命线。一是充分利用了厉山区域社会内的人流、物流和商流脉动,随县县城不会从几乎是零“人流、物流和商流脉动”处开始发展,缩小了城市发展的时间成本;二是充分利用厉山集镇现有基础设施缩小了城市建设的经济成本;三是充分利用了厉山集镇的现有用地,减少了城市发展的空间成本。
而如果远离核心资源而在上述四种方案中别选他处,那么在厉山这个区域社会里,将会出现随县县城与现在的厉山集镇之间争夺资源的情况:随县县城利用其行政力抢资源,而厉山集镇则利用其历史地形成的中心惯性约束力保资源。在这种情形之下,随县城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将难以实现厉山区域社会中心资源向自身的转移,届时占用大量土地而建成的县城,街道虽然很是整齐、房子虽然很气派,政令所出虽然很是“威风”,但是毕竟因资源不富而成“客里空”式的城市,它难以成为“区域经济的增长点”,而厉山集镇则因“馒头分吃效应”而趋弱势,其结果必将造成县城市民与厉山集镇居民之间的不和谐。可见别选他址建县城将面临发展高的成本、建设高成本、用地高成本以及化解城镇居民矛盾的高成本。
由于新设立的随县基于行政考量的成份居多,所以我们在确立县行政机构所在地时,一定要考虑城市发展的持续性与行政区划的易变性的关系问题。一座城市诞生以后,它就要在一个地方落地生根,但是行政区划是易变的,就是进入二十世纪以来,随州地区行政区划就发生了多次的变更。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天河口等地原来从殷店分出而为“镇”,现在又并入殷店,因行政机构一撤,天河口一下子变成了空镇。——我的意思不是反对乡镇合并,而是说,在建立一座城市时,不能以行政需要为依据,而应该以该地的物流、人流以及包括商业在内的产业流是否形成区域中心为依据。仅以行政依据建城,其命难久。因为城市不仅是“城”,而且是“市”,从某种意义上讲,“市”才是“城”的灵魂。有了行政依据,在物流、人流以及包括商业在内的产业流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城市,其运永续:当行政机构被撤销之后,城市不会“官”去屋空,它照样是这个区域的中心。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新随县县城建设采取“县镇合一”的模式实在是最佳选择。
也有人建议县城离厉山远一点:
个人观点:方案三、方案四比较合理。
(1)按照城市化的一般规律,完成城市化后的城市化率要达到70%以上,随县全县人口接近100万,将会有七十万人左右转化为城市人口,再加上城市化的放大效应,外来人口的异地城市化,随县县城人口规模将会达到中等城市的下限水平(20—50万人),因此城市建设用地必须要留足。
(2)选择脱离厉山建设新城符合随县发展的整体利益。我们看随县目前的发展格局,随县南部的洪山、三里岗、长岗、安居等乡镇实际上经济上与随州中心城区的衔接更为紧密,经济上的纽带关系不会因为行政区划的调整而改变,因此,随县新县城的发展腹地更多随依托厉山周边的几个乡镇和随北,重点是整合随北的各项空间资源。
(3)倾向于三、四方案其实也有例证可以追寻。例如,荆门的钟祥市、南阳的桐柏县等,随县当前最大的资源就是山水资源和文化资源,旅游产业发展潜力巨大,也是随县实现区域增长的突破口。但我们的资源利用现状是什么?大洪山在省内外被认为是钟祥市的,桐柏山被认为是桐柏县的,须不知最优美的旅游景观资源是在随州,但为什么就成了人家的呢,为什么?这也让我想起了为什么一说起江苏太湖大家都认为在无锡,但事实是十分太湖七分在苏州,太湖10景八景在苏州,为什么给人的印象是太湖在无锡,无锡的城市和经济也比苏州好呢?尤其是太湖旅游,已经不需要靠门票收费来增收了。原因就在无锡城离太湖更近,当然,这也与无锡买断苏州人创作的“太湖美”作为无锡的形象歌曲等营销手段有关,但行政、文化中心靠近主要旅游资源无疑是一个巨大利好,这从桐柏县山的桐柏山旅游,钟祥市的大洪山旅游发展的路径业可以看出来。选址三、四方案使得更靠近封江景区以及殷店(塔儿山 )、万和(桐柏山、兰花),能够真正实现随县文化、山水旅游的网络化,新县城将成为各个旅游景点综合接待服务中心。
(4)三、四方案使得随县功能布局更合理。厉山镇历史悠久,是历史重镇,炎帝神农故里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但仅依靠炎帝神农故里发展旅游,产业链太淡薄,影响力有限,厉山镇区尤其是现有西镇应该为服务和配套炎帝神农故里景区重新定位,而不是简单的拆建。随县新县城的建设应该是为随州区域城市建设创造空间而不是挤压。厉山镇得以快速主要还是其良好的交通区位条件以及随州中心城区产业的外溢效应,没有新现成的进驻,厉山还是会发展起来。随州希望厉山发展担不是向东,随州到厉山全部城市化将会给区域生态承载力带来很大的挑战,而选择三、四方案不仅对北部各乡镇有巨大的牵引作用,对厉山镇也有向北的牵引作用,为随州未来城市扩建拓展留有余地,也避免大量占用随州到厉山沿线的基本农田,为将来随州和随县县城两个重要城市化地区留下“生态之肺”。新城的功能:政治、文化、居住中心,积极培育商业服务功能;厉山西镇与炎帝神农故里风景区整体打造,东镇作为随县工业园的配套居住中心。
(5)城市建设是十年、百年、千年大计,小并代表没有内涵,桐柏县城人口也就是8、9万人(这与县域的40万人口基数有关)现存的城市、城镇都是在漫长的历史中成长起来的,不可能两三年建起来一个规模城市,要有更长远的眼光,随县新县城的选址并没有脱离汉十城镇发展带,发展前景巨大,需要进一步的论证随县的未来。
(6)关于随县新县城选址的三四方案突破了厉山镇域,但从区域统筹的角度来说,现行行政区划下厉山作为随县县城(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的发展腹地空间明显不足,这也是规划中肯定要考虑的,调整厉山周边几个乡镇的行政区划,尤其是向北发展尚市镇的区划势在必行,从以往的操作上来说就是撤镇设街道办。因此,随县县城驻厉山既是突破范围在规划上也是可操作的。
(7)随县新县城毕竟是随县100万人的政治、文化中心,选址业离不开区域环境,市域环境、县域环境、汉十城镇走廊等外部环境,至少要在县域内打破行政区划的限制,以免给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留下缺憾。
(8)前期投入较大主要是道路基础设施,但要想富先修路,进行道路基础设施建设正式拉开城市框架最有效的方法。新县城与厉山将会形成县域的双城格局,也可避免随州市域内城市建设进一步沿316国道带型发展,这不符合城市建设节约用地的原则,业不能维持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9)五、六公里的距离对现代城市交通来说已不是障碍,通过快速通道新县城完全可以和厉山镇区有效衔接,而且可以把这一段建设成一条景观路,围绕这条路来做文章,包括生态农业、向现代设施农业、休闲游憩设施布局等,一方面实现与厉山镇区的生态隔离,另一方面也能够有效发挥随县的农业和生态资源优势,拓展产业布局空间,真正实现封江生态山水旅游和炎帝神农故里风景区文化旅游的有效整合,使之成为随县随岳高速旅游产业带的核心组团和集散中心。
更有甚者,还有人竟然建议随县县城另择新址,公然对抗中央选厉山的命令,欲制造新的龙口、陇南故事:
新随县县城选址的一管之见
•若 谷•
随县,这个古老而又亲切的名字,在淡去随州老百姓视线26年之后,又悄然呈现在人们的面前。随县名字的回归,既是随州市委、市政府的英明决策,也是老随县人民的一种心愿。她不仅唤起了50岁以上随州人的美好记忆,而且给奠基创建新随县的一班人马以施展才能、造福百姓、名留人间的一个绝好舞台……
两个月来,围绕新随县县城选址问题,随州市四大家领导、社会各界,省内外专家学者都在慎重考察,反复论证,认真比较等等。这慎之又慎的态度,是对子孙后代负责任的一种表现,更是落实科学发展观的一种具体体现,值得称道。笔者认为,多听听老随县人尤其对随县历史有一定研究的文化人见解,定会获益匪浅。
千年大计 慎为之首
若说建一幢高楼是“百年大计”的话,那么建一座县城,尤其是建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知名县城,用“千年大计”量化也不为过。
既然是千年大计,那就要从各个方面、各个侧面、各个环节上慎重斟酌。图纸上的东西可以推倒再来,一旦建成实体若想再来,恐怕并非易事,而且隐患无穷。因此,严谨的思路,严密的考察,严肃的态度,严格的程序,是必不可少的。
随县,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县;随县县城,也不是一般意义的建筑实体,随县是有着三千多年文字记载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明。据《随州志》记载:“公元前11世纪初,周武王封同姓40人分别建国,随爵为候,为汉东大国。”“始为随国,至战国末期楚灭随国改为随县。”“随国”也好,“随县”也罢,这么悠久的文明史在全国也是不多见的。因此,要将新随县的县址选择得更科学、更合理、更具发展潜力;对前人、对后人、对历史都有一个圆满的交待。必须要考虑两点因素:一是随县的由来及其历史背景(民间传说、历史遗迹、典故、文物等);二是与今天随州市的渊源关系及未来发展的“两随”(随州•随县)衔接的空间(50年后,随州有可能成为湖北中北部的大城市,随县将是鼎足随州成为大城市的重要支撑点)。同时,也让外地人尤其是一些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到随州来,比较容易的循着历史的脉络寻找到“随县”,让随县这个3100多年历史的名城,依然矗立在这块近6000年文明史的热土上,使之焕发出更加靓丽、更加青春的光彩!
厉山不宜建县城
写下这个小标题,厉山居民看了可能十分反感,甚至还可能骂娘。
持笔者相同观点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一直在研究随州历史的“学究们”。为什么说新随县县城不宜建在厉山(包括列为候选地址的九里墩、何家畈、苏家河、王家湾等四地),凡对厉山镇历史有一定了解的人均知道:厉山镇的兴起与形成,可上溯到清朝同治年间,滔滔奔涌的氵厥 水由北往南一泻百里汇入府河,加之小河姜水也时常泛滥四溢,当时的厉山(见同治《随县志》插图)三面环水的地理环境给两岸附近的居民既带来水患也带来财富。后经清朝政府的地方官员和百姓多次整修治理,逐步形成相对稳定的河道,才有了由南往北逆水而上的各种商船进入内陆,并沿途修筑了不少装卸货物的码头,自然而然成了商品集散地。就清末民初时期随县境内的马坪(原隶属随县)、淅河、随县、厉山、安居、环潭等都建有不少商船码头。上述集镇依托水路运输发展迅速,生意十分兴隆。当时集镇上,茶馆、烟馆、酒馆、戏馆,馆馆爆满、好不热闹。马坪、淅河、厉山、环潭等集镇都自诩为“小汉口”。
新中国的建立,为减少水害和方便灌溉,各个河流上游都兴修了水库,河流逐渐萎缩,商船开不进来,昔日水上交通的千帆竟发、穿梭如鲫的人流、物流景象一去不复返了。这是题外话。
随着六十年代初的“襄洪公路”、“汉丹铁路”和七十年代初的“316”国道相继建成,厉山开始以“316”国道为依托,逐步转移商贸重心,由氵厥 水河码头的老街,逐步转移至316国道新街,直至形成如今的厉山镇规模。说到此,笔者就要提出“厉山不宜建县城”的三点理由:
第一点,地理条件不具备。
包括厉山本地居民都很清楚,现在的厉山是沿316国道“一根肠子形”的由东往西约千米左右的街道;若从厉山老街河边到厉山神农纪念馆山边的南北直线距离亦不足四百米,这样一个极为有限的“直肠子”空间,无论怎么扩张,无论怎么放大,一个未来现代化的县城怎么摆得进去?这岂不是在拿一个“千年大计”在当儿戏嘛?况且拆老街建新街的成本投入要比单独新建要高得多,何况还会存在诸多扯皮、告状、堵门、打架、赔偿……等等不可预计的矛盾,将会搅得政府什么事也干不成(随州这些年在拆迁赔偿方面纠葛不断,直至出现死人的极端现象就是明证)。
第二点,其它“四处候选址”缺陷多,持否定意见多。
至于何家畈、苏家河、王家湾、九里墩等四个候选地址,无论是从地理位置上看,还是从未来发展角度上看,都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视觉和感觉,很难与“随县”二字联想起来。将“随县”县城设在毫无历史渊源亦无文化底蕴的一个“蹩脚”地方,无论海外老乡或外地客人来随探根寻源,也会因“陌生”而大感迷惑。况且现在随南、随北两地不少百姓对新随县县城选址颇多微词,认为将县城设在洪山或唐镇任何一地,也比这四个候选地址要优越合理得多。理由是:一是洪山、唐镇两地镇区已具备县城规模和设施,不用大动干戈就可迁进去办公,再经过三、五年的改、扩建,就是一座很气派很象样的现代化县城,并且可节约大量资金和土地。在随州经济并不富裕的状况下,何乐而不为呢?二是厉山镇和炎帝神农故里管委会应单独纳入随州市生态旅游经济圈来开发管理,这样更加有利于厉山炎帝神农故里(包括封江旅游景点)的快速发展,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旅游景区,而不是所谓的县镇合一,不伦不类的“混杂区”(大手笔规划应跳出固有的思维模式和狭隘的条条框框);三是选址应广泛听听随南、随北、随中三地老百姓的声音,兼收并蓄只有好处,切忌轻率从事(这不是小事,也不是中事,而是一件影响深远的大事)。
第三点,城区离旅游景点不宜太近。
《世界文化遗产保护条例》的相关条文曾写明:“文物古迹是不能再生的资源,一旦消亡就不可能复制。对文物古迹需用科学先进的方法管理,避免噪音,烟尘,污秽物或自然灾害对文物古迹的毁损。”
有人说,将随县县城建在厉山,对旅游事业发展有促进作用。笔者认为:错,大错。稍懂文物知识、旅游景点与城市关系常识的人就会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旅游景点离城市越近越好(博物馆例外)。相反,除“三山五岳”和自然景观外,绝大多数旅游景点离城市远一点为好,俗语云:“远是亲,近是瘟”。这不仅指人,同样指物。殊不知,黄帝陵、炎帝陵、孔府、孔庙等建在什么地方?都不在人口密集的城区内。甘肃的敦煌、山西的大同、洛阳的龙门等石窟在专家的强烈呼吁下,凡经过此地的交通主干线纷纷改道三至五公里,以避免汽车的喇叭声,车轮碾轧的震动声,以及滚滚尘埃,对文物古迹的浸害和毁损。北京的故宫因过量接待游客而致一些珍贵文物明显退化,遭到海内外专家的严厉批评。
若将随县县城建在厉山,对炎帝神农故里的管理是利是弊,现已出现的一些现象就很说明问题。“神农广场”的一些方砖、灯柱和围墙设施被严重失窃和损毁,每年的维护费就需30多万元。(这里的门票一年该有多少收入?)利也?弊也?
所以说旅游的发展与旅游景点的远近毫无关系。海南三亚远不远?慕名的游人不远千里万里的趋之若鹜。
再者,所谓“人流、物流和人气”,稍有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几千年前的先民们“以物易物,互通有无,各取所需”形成的相对集中的交易场所并逐渐发展成稳定的集市。还拿厉山镇来说,历史上只是一个三面环水的小村落。有了商船循河流而上来做生意,才形成人流、物流交相鼎沸的兴盛气象。
再拿深圳为例:28年前还是一个封闭的小渔村,现发展成为可与香港媲美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短短28年,靠的是什么?一个软件、一个硬件。软件就是政策,硬件就是交通。如果没有高标准的公路、铁路、飞机场和码头一起动工修建,就不可能有今天令世人侧目的大深圳。凡八十年代中后期到深圳看过那建设场面的内地人无不惊叹:什么叫“日新月异”?什么叫“热火朝天”?什么叫“人气”?到这里走一趟眼睛一亮,叫你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
一句话,“人气”靠政策、靠交通、靠环境来凝聚。
一种“锲合古今的构想”
新随县县城究竟建在什么位置为适宜?既能被大多数“随县人”所接受?同时又能被专家学者所认可呢?笔者曾与几位退休多年的“老随县人”闲聊探讨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大多数随县人对目前候选县城地址持完全否定态度。同时也提出了一个出乎人预料的方案,叫“锲合古今的构想”——将新随县县城建在古随国国都的遗址上:安居车岗。
理由(依据)有四:
一、复兴“古随国”
从上个世纪初到本世纪初的一百年间,在安居车岗方圆六至八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因办窑厂、开渠道、修公路、建学校和村民建房挖地基等,数十次的“触摸”到古随国的“历史脉搏”:探察到数百米的古城墙遗址和古城门地基,先后出土了商周时代的石器、陶器、鹿角加工器、公母榫砖、彩砖以及铜盆、金砖、古钱币等等。引起省内外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的关注,先后探测出古城的南门、北门、东门(西门还有待探测)。专家们初步确定此处就是三千多年前的古随国都城遗址,面积几乎与解放前原随县县城相差无几。表明三千多年前的古随国都城规模不小。当时的湖北日报、襄樊日报及随州报都作过相关报道,随县考古队曾多次到过现场。(据传曾候乙就病死在随国车岗,密葬在30里以外的擂鼓墩以防盗墓。)现在将新随县城址建在这里,正好印证某种“历史锲合”,正好复兴并再现“汉东大国”风采!
二、地理位置优势明显
安居车岗呈东西向横亘在安居与新街交界的结合部,是相对开阔的一脉岗地,东西长约6公里,南北宽约5公里,地势高于南北两界的安居和新街,似一个辽阔的“跑马场”(处于随州扇图案正中位置)。至于“车岗”这个名称的由来(可查《安居志书》),笔者没作考查。车岗,北靠新街刘家河、赵家庙;南临安居氵差 河、漂河;东起安居肖店;西至安居加庙。离随州城区中心不到17公里,站在车岗极目远眺,一眼望见随州城的万家灯火。
近几年新建成的“随宜”省道公路穿境而过,“孝襄”、“随岳”等高速公路在此均有出口。若在此建县城,三、五年之内即可将安居、新街两镇连接起来,成为新随县腾飞的两翼。新随县建在这里的另一地理优势是:东可依托随州市的辐射力,南可依托安居安南山的山场资源,西可依托“随岳”、“孝襄”的出口建小商品集散市场,将京山、钟祥、宜城、枣阳等地客商吸引过来,发展前景十分广阔。无需多时,新随县将会呈现出“车流如织,人流如海、物流似义乌”的繁荣、红火、兴盛之景象。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将把新“随县”装扮得美仑美奂,令人流连忘返。
三、一张白纸任你描绘
安居车岗这片开阔岗地(仿佛是古随国国君有意为三千一百年后的复活而置存的一块地产。这是幽默。)犹如一张白纸,任你描写最新最美的文字,任你描绘最新最美的图画。更重要的是,车岗民风淳朴、乐善好施、邻里和睦,在随州一方是有口皆碑。早在1964年,张体学省长率省委工作队进驻随县(实际驻洪山)时,曾深入农村“访贫问苦”到过安居车岗,与老百姓零距离接触后,深有感触地说:“车岗的老百姓生活普遍不富裕,但人的精神很好,心态很好,风气很淳正。一家有好吃的,左右邻舍都有份;一家有难事,左右邻舍都帮忙,难能可贵!”至今安居镇还有老干部仍记忆犹新张省长当年这一颇高评价。若“随县”建在这里,这良好的民风,不正是可供利用建设文明社会的有效资源吗!
四、名优蔬菜的主产地
安居车岗除民风淳朴、地理优越外,安居镇自古至今还是随州地区名优蔬菜的主产地。年龄稍长的人都记得:“香云寺”的大白菜,“观音堂”的刺黄瓜,“沙湾”的红萝卜,“老后街”的金黄蜜枣(唐县镇的密枣工艺是从安居传授而去)等等。自明清时代就享誉县内外(随县志书均有记载)。而今安居镇的“巴西菇”(超过草店镇),无公害西红柿、黄瓜、茄子等成为随州的一大品牌和产量大户,远销上海、北京、广州和武汉。这是未来“随县”发展的又一优势产业。
综上所述,安居车岗这块昔日“王者风范”的土地,在沉寂了两千六、七百年之后,能否有“复苏、复兴、崛起”的机会呢?那就取决于“慧眼识珠”的决策者和“老随县人”的乡恋情结。
但愿“安居”这个吉祥的名字,能够陪护、相伴“新随县”人民及其子孙享受安居乐业的美好生活!
尊重科学 不留遗憾于后人
中国著名的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三峡大坝”选址一事撰文指出:无论是三峡坝址,还是移民县城选址,都应反复比较和论证,求得一个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最佳方案。县城,是人们世代生活工作的栖息之地,切不可草率决断,应把握好“三个要素”:一要有利于居民生活;二要有利于保护地方文化;三要有利于发展空间。切莫留遗憾于后人。费老的这段话,让人读出了一个“以人为本”的核心价值和“为子孙后代着想”的重大责任。
“切莫留遗憾于后人。”一句多么意味深长、而又担当历史责任的嘱托啊!
由此可以想见,选择一个关乎千秋事业的地址,绝不能“激情一来,头脑一热,脑袋一拍”就定下来的小儿游戏,它关系到子孙后代的福祉……
“随县”二字,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她是三千多年的历史文化,沉淀在世代随县人的一种情结,要将这种情结永驻人们心里,新县城选址要慎之又慎,还是费老那句话:“切莫留遗憾于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