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中国民族最多的省,在市管县体制的大潮冲击下,如今形成地级市与自治州平分秋色的区划格局。
在云南的历史上,南诏和大理国虽然地处蛮夷之地,却从不以“蛮夷”自居,处处效法中原王朝。而今天的云南,无论是在地理还是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上都归于最不发达的西部地区,似乎也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是欠发达地区,在很多方面尤其是区划建制方面处处向发达省区看齐,在市管县体制的实施方面走在整个西部的最前列。
除了目前尚不能改市的自治州,云南的地区已全面改市,进度远超过同处云贵高原的贵州。尤其是,云南的政区城市化进程并没有因此而停顿,又开始马不停蹄地投入“县改区”的工作,有省会昆明的“先斩后奏”先例,实际城市规模不过内地一个小城市级别的玉溪等地级市也开始酝酿县改区。
作为云南老牌地级市东川的行政降级曾经是共和国区划史上尤其是市管县体制时期一个石破天惊的大事。假如在市管县体制实施过程中东川也开始管县,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硬“撑”下去。而如果从一开始就赋予东川这个“铜都”和“锡都”个旧一样的地位,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劳民伤财的“折腾”了。虽然,个旧今后也会面临和东川一样的资源枯竭命运,但至少不会变成东川那样不如鸡的“落毛凤凰”,因为个旧从来没有被当作过“凤凰”。据说,东川降级之前,曾经把行政机构的超编当作解决再就业的“不二法门”,也只有地级市机构才有如此的通天手段。
昔日的抗日战争期间,中国的战略大反攻号角就是由云南远征军开始吹响的。那么,今天市管县体制时期,云南的蒙自和文山的撤县设市,是否也意味着“县改市”的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