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奴儿干]开原历史上的安乐州、自在州 [复制链接]

安乐、自在州是明朝辽东都司属下的地方行政建置。明朝辽东地区归军事体系的都指挥使司管辖。永乐七年（1409年），安乐、自在二州设置，隶属山东布政使司，专为安置东北内迁的少数民族设立的。明朝初年的时候，由于取代元朝，引起北方民族大量内迁。为了抚慰，因此制定了安置政策，在开原设立了自在、安乐二州。后来自在州迁于辽阳。安乐州便成为开原一个安置女真内迁民族的重要地点。
    安乐州城址有很多人考证说是设立在开原城内，而张世尊在他的文章《明初辽东吸引少数民族南下定居政策述略》一文中写到：“从今天原开原城遗址中找不到二城的遗迹，但在开原城遗址的西关有西罗城。”后来自在州从开原移徙到辽阳城之北城，那是一座土城。那么安乐州有没有自己的城呢，我们认为应该是有的，那就是在开原城外的附墎。相当于今天的西关罗城一带。这是与自在州的等级对待相对应的。
    自在州与安乐州都是在永乐七年同时设立的。自在州从永乐七年（1409年）明朝为安置内附的女真人开始到正统八年（1442年）迁到辽阳止共在开原设立33年。有的人认为自在州是于正统二年移徙到辽阳的。我们查阅了大量史料发现正统以后，边疆危机严重，申请者一般被安排到辽阳、广宁、海州、盖州、复州和金州。到正统八年（1443年）三月，根据少数民族南迁情况的变化，辽东总兵官都督佥事曹义上奏：“永乐间开原城设立安乐、自在二州，每州额除官吏四员名，专令抚安三万、辽海二卫归降达官人等，其东宁卫归降达官人等原无衙门管属，乞并自在州达官人等于安乐州管属，其自在州官吏徙于辽东都司，在城设立衙门，抚安东宁卫并附近海州、沈阳中等卫归降达官人等，庶为两便。”这样一份奏折就得到了皇帝的批准。于是就让安乐州管理开原所有南迁的少数民族；自在州南迁辽阳，就近管理辽阳海州等地南迁的少数民族。据《辽东志》记载：在嘉靖中期，自在州共有1539口；安乐州共有1260口，这些人只是明初南迁少数民族成员后代中的极小部分。
    永乐六年（1408年）四月，明成祖敕令大臣，“特命于开原置快乐、自在二城居之”。而且下令任命知州一个，吏目一个。还有印信一枚，以便更好的行使地方权力。
永乐七年（1409年），安抚新归顺的夷人，在开原城内又接收了一批女真人。这时候二州所容纳的人，大体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愿居京师，因为气候不适，得到明朝照顾，居住在二州；另一部分是“新附”之女真等；再一部分是作为抚慰对象，原在奴儿干都司属下各卫所居住，请求内迁的。此时由于永乐时期东北形势的变化，改变了辽东三面临边“易动难安”的局面；边外羁縻关系的确立也密切了与中原的交往。这期间，由于朝贡等因，女真卫所大小首领常往来于辽东和京师之间，受中原富庶和繁盛的吸引，出现了不思东归，自愿内迁的现象。
    因为没有明确的史书记载，经过初步考订，大约在永乐四年或五年的时候，根据需要专门建两城安置，必然是女真内迁增多的需要。然而两城刚建不到两年又改城为州。此时由于女真归附人数的渐次增多而带动愿意投入明朝管制，就近选择三万卫居住，而且与原来的气候姻亲等联系还能够很紧密。按照明朝的东北政策，女真归附，就其部落羁縻卫所。当时在辽东的二十五卫所中女真归附是很普遍的。由于安乐州已计划于永乐六年建成使用，因此之前就已开工建设。明成祖最初是将女真首领从南京移置开原，目的在于“优养”内迁的夷人，以宣扬皇恩浩荡，建立臣属关系。明永乐四年（1406年）三月，明朝政府设立了开原、广宁马市二所。安乐州在开原马市贸易中充当了一个媒介作用，住在安乐州内的兀良哈三卫和女真各族头目，无论是出于公，出于私都努力达成双方的共识。这种中介人的的角色一方面是由于安乐州内所居住的归附者的努力；另一方则是开原所处的重要地理位置决定的。安乐州的设立极大的影响了女真人，使这些人在辽东长城内外产生了积极的作用，巩固边防，发展了生产。
    安乐州的管理，离不开官员。永乐六年五月朝廷诏令安乐州：设置知州，吏目各一员。以后又添设同知、判官各一名。官职是知州五品，同知从六品，判官无定员，从七品。正统八年辽东总兵官曹义就在奏折中说：“永乐间开原城设立安乐自在两州，每州额除官吏四员。”这些官吏的出身有的是科举，有的是监生，有的是荐举。监生是明朝做官的重要途径，监生就是这种情况。

    今天，我们可以从上表中看出，安乐州的知州都是监生出身，严格按照朝廷选官制度出任的。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当地人或少数民族首领，并且严格按照朝廷任官回避制度选派，而且严格按照明朝地方制度的规定设立机构。而基层组织则采用部落自相统属的管理方式。
    从永乐六年（1408年）到宣德十年（1435年），建州卫内迁共15起，其中安置于两州（或两城）的10起，另外有5起依本人要求，分别安置于京师2起，东宁卫（辽阳市）2起，海州卫（今海城市）1起，定居两州的占了总数的一半还多。以此来看安乐州吸引女真的力量很大。为了照顾内附的女真人，对原来有官职的授予一定的官衔。给与全部俸禄，没有官衔的升为头目，每月支米二石，一年给布四匹，棉花一斤八两。而且安乐州与自在州民户既没有规定的向国家纳赋服役的义务，而且待遇崇厚。安乐州在管理体制上与内地州制相同，严格遵循地方行政制度的规定，而在基层组织上却有自己的特点——因俗而治，既加强了中央集权，又适合了民族的差异。

安乐自在二州知州的籍贯分析及晋商的到来
    由上文我们可以看出：安乐州知州以山西陕西两省人居多，而自在州则以直隶人为多，这样我们可以得出两种推断结论：

    首先，他们都是北方人，但不是辽人，也不是山东人。这表明，明朝是在严格地执行着选官中的回避制度。一些山西人不远千里来到开原，也反映了明朝还是十分注意官员对地区的适应和熟悉情况的。辽东地处苦寒之地，自然条件十分恶劣，南方人极难适应；况且辽东归附夷人，性情彪悍异常，多不驯化者，南人也难以体察，因此多用北方人，那么山西陕西两省就是最接近辽东的省份了。

    其次，安乐州与自在州之间区别的推断分析，安乐州知州多山西人、陕西两省之人，而自在州多直隶人，形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应认识到开原的重要地理位置决定了选择官员的对象。开原处于明朝与东北各族交界处，尤其是兀良哈三卫南迁后，开原成为与蒙古交界的城镇之一，而处于朵颜三卫的山西陕西两省官员对于边情是十分熟悉的。而自在州任用直隶官员，也是与直隶人善于处理女真与汉族的关系的特点分不开的。

    因为山西官员的到来，而且由于开原较早的设立了马市，因此成为了边境贸易的重要港口，一些山西人就与安乐州知州具有同乡及姻亲的关系，他们不远千里来到开原贸易。崇寿寺碑记中就有记载晋商曹甫等维修开原崇寿寺二十二载后，又一个山西商人武君登来开原做买卖，并重建崇寿寺的记载。可见山西人到了开原这块地方，还是能够找到他们得以照顾乡亲的山西官员的。晋商的到来为活跃地方经济及文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安乐自在二州的历史作用
    开原与女真居住地毗邻，自然环境条件与边外接近，适宜女真生产生活。土性相宜，是安置北方内迁人口的重要前提条件。这些内迁的女真人口几乎都是羁縻卫所的指挥、千户、百户，虽然内迁，但是与当地的同宗、同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自己的部民仍然有影响力。而且开原地接三番，北邻兀良哈三卫蒙古，东接海西女真，东南与建州女真相交，管毂内外交通，是东北朝贡的必经之地。所以朝廷选择在开原设立两州，意图招徕边外女真。我们从永乐六年设州到宣德十年的情况看，边外首领内迁不断，并呈上升趋势。据实录的统计，这27年间内迁共有87起，涉及多个卫所。其中宣德二年最为突出，内迁多达15次安乐州与自在州的影响作用愈来愈大。当时的开原城由于人口增多，农业繁荣，经济发达，再加上马市贸易的开通，女真人都十分羡慕开原的生活。时人说道：“其来之不绝者，中国诱之也。诱之不衰则来之愈光。”明庭知道了这一情况欣喜异常。

    一方面内迁的绝大多数是部落首领以及大小头目，与外卫有一定的政治关系禾亲缘关系，利用他们安抚边外事半功倍。对于安乐州的首领常常出入无禁，不受约束地进行贸易和其它有关的经济活动。据推测，这个政策可能一直延续到正统初年辽东边墙建成。因为此后，即使继续执行这个政策，辽东边墙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明廷不限安乐州的人员出入，其用意就是增加影响力。这一时期开原城内的经济繁荣，社会活动空前活跃。在整个北方，东北的形势直到明朝后期，都是比较稳定的，朝廷对女真的政治、经济等怀柔政策固然有很大作用，但是安乐、自在两州人的作用也不应否认。

    这些内迁的州民常常参与朝廷的征调。各种史料都记载州民被多次征调参加对瓦剌、鞑靼的北伐、讨伐建州女真的叛乱，还参加过平定南方的土司叛乱的战争，由于朝廷对女真安抚有加，所以这些州民都能听从调遣，没有违反的。明朝在开原设立的安乐州虽是针对内迁女真的但是对于巩固辽东边外的羁縻统治，稳定东北局势，发挥了重要作用，达到了统治者预期的目的。

    今天我们上溯五百年回顾历史，不难看出开原在当时的重要历史地位。

    古汉语一字一意，“安乐”、“自在”跟当今汉语词汇表达的意思要丰富吧？

明朝很多汉字早已不是一字一意了。

越是老少边穷，越叫“安乐”、“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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