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市
呼伦贝尔这一名称历史上专指大兴安岭以西广阔的草原地区,也称“巴尔虎”地区。巴尔虎是蒙古族一部族的名称,其原驻牧地在内贝加湖以东巴尔古津河一带。《多桑蒙古史》言:“在拜哈勒湖(贝加尔湖)之东,因有巴尔忽真水注入此湖,故以名其地。”又拉施特《史集》:“他们被称为巴儿忽惕,是由于他们的营地和住所位于薛灵哥河彼岸,在住有蒙古人并被称为巴儿忽真脱窟木地区的极边。”《元史》称“脱古木”也作“脱古门”,蒙语意为窄,所以也作巴儿忽真隘。由此看来巴儿忽真隘。地区因有巴儿忽真水而得地名,而“巴尔虎”部族名,则因其驻牧于巴儿忽真隘地区所以被称为巴尔虎。
呼伦贝尔得名于呼伦湖和贝尔湖。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为,“呼伦”是蒙古语“哈溜”的音转,意为“水獭”,“贝尔”意为“雄水獭”,因古代这两个大湖盛产水獭,居住在湖畔的蒙古族牧民便以之为两个湖泊命名。还有一个传说故事,描述了游牧民部落中的一对情侣(女的叫呼伦,男的叫贝尔)与妖魔莽古斯斗争,最后双双化身为湖。
呼伦湖,呼伦贝尔地区最大的淡水湖。又名达赉湖,“达赉”是蒙古语dalai(意为“海”)的译音。呼伦湖,《旧唐书》写俱伦泊,《金史》写栲栳泺, 元朝称阔滦海子,明朝称阔滦海子或玄冥池,呼伦、俱伦、栲栳、阔滦是突厥语词kol(意为“湖”)的一音四译。《蒙古秘史》称,成吉思汗的根子始祖勃儿帖赤那、始祖母豁阿马阑勒,西渡腾汲思,至不罕(山)合勒敦地方住了下来。其时约在九世纪。腾汲思(tenggis,意为“湖”),即呼伦湖。不论时突厥语的kol,还是蒙古语的tenggis,都是湖的意思,如此命名实际上只有通名而无专名,等于没有名字,无法用来意译命名。
永乐八年(西元1410年)正月,明成祖朱棣亲率五十万明军远征漠北,讨伐元朝后裔蒙古本部鞑靼。五月到达胪朐河(今克鲁伦河),得知鞑靼首领本雅失里已经西逃,于是渡河追击,并于五天后在斡难河(铁木真的兴起地,今蒙古鄂嫩河)追上并大败之,本雅失里仅以带了七个人逃了出去,投奔瓦剌,后来被瓦剌首领马哈木杀死。明军七天后回到胪朐河,随后开始搜索进攻鞑靼太师阿鲁台。十八天后的六月,明军在经过阔滦海子(今呼伦湖)时,遇到了阿鲁台的军队。阿鲁台试图以诈降取胜,结果被识破。明成祖朱棣亲率精骑迎击,明军大败阿鲁台,追击一百多里,并于三天后再次击败其残部阿鲁台仅带领少数残部得以逃生。阔滦海子之战五天后,明军班师回朝。朱棣此次北征获得全胜。经过这次打击,鞑靼的势力基本解体,大汗被杀,实力大大削弱。阿鲁台被迫于永乐八年(西元1410年)冬天正式向明朝朝贡,表示愿意顺服于明朝。此后鞑靼日益困窘,最终为瓦剌吞并。
为纪念朱棣此次阔滦海子之战,以此次北征的统帅明成祖朱棣的年号为呼伦湖命名,称之为永乐湖。
贝尔湖,呼伦贝尔境内第二大湖,《蒙古秘史》写捕鱼儿湖,明朝称为捕鱼儿海或清水泊。“捕鱼儿”是突厥语族词puyur的译音,意为“山中小河”。可见贝尔湖是因捕鱼儿河(哈拉哈河)汇入而得此名。而“贝尔”是按蒙古语变读形式boir来译音的。1202年,铁木真率领两千六百名残部,在军粮早已断绝、猎野兽以果腹的艰难情况下,在哈拉哈河注贝尔湖处遇到terge amal onkirt(车居弘吉剌)时,仍以甥舅之礼“秋毫无犯”。其实,铁木真与车居弘吉剌并无甥舅关系。“山中小河”之意缺乏地方特性,难以用来命名。
明朝洪武二十一年,明将蓝玉率军十五万北征,四月在捕鱼儿海(贝尔湖)袭击了脱古思贴木儿的汗营,摧毁了北元汗廷,俘获其次子地保奴以及后妃公主五十余人、诸王官属近三千、男女七万余,还有马驼牛羊十万,脱古思贴木儿仅与太子天保奴、知院捏怯来、丞相失烈门等数十骑逃遁,脱古思贴木儿与太子天保奴在途中被也速迭儿杀死。脱古思贴木儿死后,与其一起逃亡的元臣捏怯来、失烈门等后来都投降了明朝。俘虏当中有吴王朵儿只。据《元史.诸王表》的记载,吴王朵儿只是成吉思汗弟弟哈赤温的后裔,而哈赤温的封地就在兴安岭以西,贝尔湖的南方,乌尔库伊喀勒河流域一带。也就是说,蓝玉就在哈赤温的封地一带俘虏了他的后裔吴王朵儿只。由此可知,成吉思汗亲自分封的哈赤温“汗国”已经和北元汗廷一起灰飞烟灭了。
为纪念此次摧毁北元有决定性意义的捕鱼儿海之战,以此次北征的统率蓝玉为贝尔湖命名,称之为蓝玉湖。
两湖既然改名,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呼伦贝尔这一名称自当有所变化。以原两湖合称,改称为永乐蓝玉自然不妥,汉语地名也没有这样行成的,故需另寻办法。呼伦贝尔大草原被称为北国碧玉,可取此含义,将呼伦贝尔市改称为碧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