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改市是
中国区划体制改革的一大创意发明,国家甚至为此制订了专门的标准,其条款之多、指标之详尽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始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的大
规模县改市仅仅十余年就不得不叫停,究其原因,无非一个“乱”字了得。直到近年随着部分解冻,不少地方又开始跃跃欲试。然而,从既往的经验教训来讲,县改市已经不可能全面放开。毕竟,中国目前区划之乱象已经到了不能承受之重。除非在体制上有根本的改革。
下面是近二三十年来县改市实例的简单归纳
附廓“市”——
南海(92)、吴中、武进、锡山(95)本来就是有县无城的附廓县,却偏要赶县改市的时髦,为此还不惜另建新城,最终还不过是过把瘾就死。
独立“市”——
西峰(85)、通什(86)、石狮(88)、合作、东兴、阿尔山(96)本来是最科学的设“市”方式,无奈与中国机构控编的压力相悖。难道就不能换一种思维,设“市”就一定要县级以上吗?
扶贫“市”——
麻城、利川(86),瑞金(94)、南康(95)既非重要的
行政经济中心,同时设“市”的各项指标也未必过关。只不过靠建“市”来进行老区扶贫,扶了十几年效果终究是差强人意。
名胜“市”——
黄山(83)、大庸(85)、五大连池(83)、镜泊湖(86)自然风景名胜的最大魅力就在于原生态,而设“市”后的必修课开发建设又似乎有意无意地破坏之。目前几个主要的名胜“市”已经在这方面饱受批评。尤其是,这些地方往往
人口稀少,难以成“市”,“五大连池市”最终撤并,而“镜泊湖市”甚至以“夭折”告终。
民族“市”——
凤城(94)、北镇(95)、东方(97)都说民族自治单位不能改“市”,东方黎族自治县等用实际行动作了回答:在中国,没有什么不可能。为了设“市”完全可以舍弃民族“自治”。
特例“市”——
阿拉尔、五家渠、图木舒克(2002),北屯(2011)特殊的地方,特殊的环境,建“市”自然也不会受常规的条框规定
限制。不仅仅是以往,将来也可能如此。
政治“市”——
共青城(2010)除了在政治上的某些资源优势,实在看不出有设“市”的必要性,这样的“照顾”对象对于中国来说越少越好。
幸运“市”——
汉川、宁国(97),迁安、汾阳、离石、灯塔、虎林、双辽、大丰、临安、贵溪、海阳、孟州、永城、常宁、南雄、万宁、潞西、合作、灵武、乌苏、米泉(96)尽管国家在94年底就发文叫停县改市,可是这些县依然迎难而上闯“黄灯”,居然幸运过关。或许,这很好地诠释了在中国,什么叫有令不行、有禁不止。
安慰“市”——
文山、蒙自(2010)作为地级行政中心中已经所剩无几的县,不改“市”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县改市的再度开禁,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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