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能的。东川、老玉门等地处区域经济“神经”末梢,必然会“矿竭城衰”。嘉峪关是历史上唯一一个通关意义大于军事的关隘。自明朝明洪武五年(公元1372年)建立以来一直是商贾驼队纳税、来使点验的陆路“口岸”,清朝则完全变为汉地各省与西域各番王属地贸易的“税卡”,晚清,由于“中俄伊犁条约”的签订,新疆成为“自由贸易区”,在嘉峪关设立海关,嘉峪关则成为了名义上的中外国际贸易“口岸”。这一状态实际维持到1944年盛世才在新疆的统治结束。嘉峪关得以保存完整,且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修缮,也得益它在1945年前“口岸税卡”功能的延续使用。它们之间在历史意义上没有可比性。
由于周边地区的工业不发达,甘肃、新疆、内蒙、外蒙等地的资源处于并不充分的早期开发状态,且相当部分已被酒钢企业尽悉掌控,在周边几乎所有的地区都设立了以资源开发为主的分支机构,投资数百亿元,嘉峪关市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出现“矿竭企败城衰”的问题。嘉峪关市地处“通道”关隘之地,已经成为区域交通物流枢纽,可以充分吸纳利用周边的资源,不会出现“矿竭”的问题,自然也就谈不上“城衰”的问题了。
嘉峪关市目前不仅仅有钢铁工业,未来有色金属、化工产业、民用核产业等也将是嘉峪关市的重要支柱产业。而做为嘉峪关市经济发展的支柱企业——酒钢主要的铁矿资源在张掖的肃南县境内,未来转型发展的有色金属资源依旧要依赖张掖肃南县。酒钢最初是从“张掖专区”“借地”发展的,先期以嘉峪关为核心的“酒泉市”是从“张掖专区”中分离出来的,而非后来因“养不活工业人口”而撇开嘉峪关工业区的酒泉地区及以后“地改市”的酒泉市。此“酒泉”非彼“酒泉”。而改革开放后“政企分离”的“嘉峪关市”省辖直属地位的持久保留,实际上也是张掖、酒泉地方以及“省地分税”利益博弈均衡调解的产物,不可能再重新归属任何一方。
随着国有企业的改革和甘肃经济的发展,以大企业带动战略为核心,区域经济的发展将取决于少数几个大型骨干企业的经营状况。拥有“大企业”总部所在的城市,由于企地领导协调工作的交叉流动任职性,又成为除省城外,各相关地方政府官员招商引资逢年过节必须礼拜的城市。这些地方官员,尤其是省会城市官员,显然不希望这些非省会“大企业”本部纳税所在地管理的“领地”扩大,上缴或“外溢”资金的减少。“嘉峪关市”未来的发展在相当长的时期依旧会是“特立独行”,超脱羁绊,直接省级税赋,轻装驰援省内的平凉、天水、张掖、武威等城市。
“一体化”渐进式推进策略的本身就是对容易诱发地域纷争、肤浅“合并”认识的一种理性回应。无论是那个领导上台主政,具有何种倾向性,“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思维”,从甘肃省域全局利益整体考虑,以及张掖、酒泉、嘉峪关地方与“省地分税”利益纠结的存在,构建“和谐社会”的需要等,“酒——嘉”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只可能是“一体化”,其它都是奢谈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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